烛念看向琨王,待他继续说下去。
“承绪当年不过是一个十岁孩童,对他们毫无威胁,他们为何要杀他?我母妃已多年不理后宫之事,亦不与父皇亲密,我外祖和舅舅尽管威名仍在,但早已离世,对母妃毫无助力,他们又为何要害她?”
琨王看向烛念,“其中种种,定要仔细斟酌。”
烛念微微点头,“不知何时才能得到春分和谷雨的消息?”
“已飞鸽传书,想必一两日内便会有消息。”
“殿下莫要忧心,如今养好身体才是大事。他们若是真的遇到魔族,那些药粉即使派不上大用,也定可助他们逃脱。”
琨王拉过她的手,将她轻轻抱进怀里,“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对付魔族吗?本王不想再让你以流血为代价,帮助任何人。”
烛念长叹一口气,“只怪我天资愚钝,学艺不精,没能学会抵抗魔族的法术,才不得不以流血为代价,让自己成为大家的药引。”
琨王轻轻推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学艺不精,为何会成为神医?天生愚钝,何以令箭术突飞猛进?”
琨王刮了刮她的鼻子,“在本王看来,冬至便是这世间,最聪慧而又有大义的女子。”
烛念顿了顿,他终于说出了女子二字。
她看向琨王的眼睛,“冬至亦有大义?”立春口中的大义之人是琨王,不想琨王口中的大义之人竟是自己。
“言必行,行必果,英勇果敢,总是不顾自身安危,救人于危难。这便是冬至的大义。”
烛念眨了眨眼睛,她从未觉得自己有这般好,直到此时,从他口中说出这些话,着实有些感动。
她顿了顿,“殿下如此夸奖冬至,是为了抵消救命之恩吗?”
琨王一怔,随即笑了,“你想要本王如何报答?”他的目光随即落到她的唇上。
烛念连忙退后一步,“我想要殿下的那张神弓。”
琨王挑了挑眉,“当时给你,为何不要?”
“若是殿下将神弓赐给冬至,冬至便要欠殿下一个人情。如今冬至向殿下讨要,便是给殿下一个报恩的机会,如此便两不相欠。”
琨王咬了咬牙,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怎会说着说着就变成两不相欠了?!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你已经没有办法再与本王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