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䟣踢应声倒地,两个脑袋不断地发出阵阵哀嚎。另一只䟣踢见此情形,发了疯似地扑向琨王,甚有鱼死网破之意。
琨王左躲右闪,不得不将大石作为自己的屏障,终究还是被火团灼伤了手臂。
烛念咬牙起身,手握逐日,踉跄着走到倒地的那只䟣踢身旁。
她眯眼看向䟣踢,沉声道:“你们本可以不死,我们来此岛,不过是为了几段不烬木。奈何你们以死相逼,还伤了我的人,如今也只能送你们一程。”
烛念手起刀落,将逐日插入䟣踢的另一处脖颈。
䟣踢哀嚎一声,蹬了蹬腿,死了个彻底。
烛念将迷毂箭从䟣踢的腹部拔下来,握在手里,随即奔向琨王众人。
“你的同伴已经被我杀死了!”烛念一边摇晃那支箭矢,一边大声喊道。
疯狂的䟣踢看了看烛念手中的箭矢,随即看向那只倒地身亡的䟣踢,它立刻明白过来,将全部的火力都对准了烛念。
烛念左躲右闪,终是奔向大海。䟣踢紧随其后,喷出团团火焰。琨王顾不上命不命门,连射两箭,箭矢没入䟣踢的脖颈和后背,竟未能阻止它分毫。
烛念累了,也跑不动了,之前本就被䟣踢撞得不轻,肋骨处已传来阵阵疼痛。
她不得不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跳进海里。
䟣踢站在岸边举足不前,似是对大海有着非同一般的恐惧。
众人将䟣踢团团围住,琨王飞身而起,将手中宝剑刺向它的脖颈……
烛念的身体越来越沉,起初还能看到些微光,渐渐便只有无尽黑暗。想来自己此生是与长生不老无缘了。
待她再次醒来,却似在深海中的一处洞府,自己正躺在一张硕大的鱼骨床上。
“你醒了?”一男子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只螺壳做成的小碗走向烛念。
烛念起身坐起,抚了抚自己的肋骨,“你是…那个鲛人?”
男子坐到鱼骨床边,看着烛念,“我如今是鲛人,曾经却不是,你不记得我了?”
烛念摇了摇头,“你说的曾经,究竟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