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那间破败的院落,春分和谷雨将一间屋子收拾妥当,便让琨王住了进去,当然,随行的还有冬至。
“不周山上的嘉果,你可曾听闻?”琨王看向烛念。
烛念微微点头,“自是做过一番研究,据说其实如桃,其叶如枣,食之永不疲惫。”
琨王看着烛念的眼睛,突然就笑了,“永不疲惫?”他挑了挑眉,走到她的身前,“无论做什么?”
烛念看着琨王的眼睛,一时语塞,脸颊却不自觉的发起烧来。他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似是意有所指。
“冬至亦不知。”烛念说完便要转身,却被琨王一把捞了回来。
他将她搂抱在怀里,随即吻上她的脸颊,戏谑地问道:“真的不会疲惫吗?”
烛念低头,对上他的衣襟,“殿下究竟想说”什么?
不等她说完,琨王已低头,将她余下的话吞进肚子里。
烛念再无平日里的果敢淡定,从脸颊炽热到脖颈,继而是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她竟不知,琨王还有这样顽劣的一面。
“在想什么?”琨王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烛念低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没什么。”
琨王低笑出声:“待本王得了嘉果,试试药效如何?”
烛念抿唇轻笑,却始终不肯抬头,不肯去看他的眼睛。原来世人口中的谈情说爱,便是如此情调。
“殿下,继琨来报。”立春在门外说道。
烛念立刻离开琨王的胸膛,站到角落里。
“进来吧。”琨王说道。
立春推门而入,将一张寸宽小纸交到琨王手上。
琨王打开一看,不禁皱起眉头。遂宁固守瀛洲,可谓命悬一线,却在这样紧要关头,朝中粮草供应不足,将士们不得不从一日三餐变为一日两餐。更为头痛的是,母妃病了,感染风寒,可琨王心里非常清楚,这病可大可小。
“立刻起草密函,呈奏父皇,就说我处已得不烬木和如何树的果实,即日起便赶往西荒和北荒,将不惜一切代价,取得另外两味药,为父皇达成所愿。”
立春顿了顿,“可要提起娘娘和宁王之事?”
琨王微微摇头,“以父皇之心智,又何须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