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瓦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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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于渊收起罗盘,走到童诡身旁:“你有看到什么吗?”

童诡摇头。

何于渊走向马发财,似乎是怕他被欺负,童诡赶紧跟了上去。

这大师捉鬼可以,可这骂人,是真不行。

他现在也算是为了她积阴德,她可不能让大师被欺负了。

“夫人,也就是我现在功力不济,不然保护你重点你的阳火,那是分分钟的事。”傅羡年有些吃味。

童诡偷偷翻了个白眼,这年头,连鬼都喜欢吹牛了。

“马大哥,红梅婶婶……”

“行了行了,没看到我儿子脑袋不清醒吗?他能知道什么?”马老太气不打一处来,似乎并不想和何于渊讨论红梅的事,拉着马发财就要进屋。

可马发财一动不动,只是看着童诡,目露淫光,留着口水。

童诡轻轻拉了拉何于渊,给他使了个眼色。

何于渊叹了口气:“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话音落下,两人转身便出了院子。

不过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一处树下乘凉,又刚好可以看到马老太家。

“那老东西恐怕和红梅的死脱不了干系,摆明了什么都不想说。”童诡撇了撇嘴,“你也是的,对付那种人还这么有礼貌。”

何于渊笑了笑,倒是没怎么在意:“爷爷说了,与人为善,总不会差。”

“而且马婆婆他们一家也挺可怜的,马婆婆年轻时死了丈夫,又有一个痴傻的儿子。”说到这里,他看着童诡。

“不过你之前倒是说对了,马发财子嗣福绝,是断子之相,所以红梅婶婶怎么会……”何于渊怎么都想不明白,从阴阳镜里,他分明看到红梅的肚子是隆起的。

童诡看到马老太拿着一把镰刀,往地里走去:“走,去问问。”

等马老太走远,她立即拉着何于渊重回马老太家。

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冰凉,何于渊看了一眼童诡拉着自己的手,脸烫到爆炸。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股看不见的冰冷目光,在盯着自己。

童诡回去的时候,堂屋门开着,她直接进去,旁边的房间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不说一声就进别人家,不好吧。”何于渊压低了声音。

童诡道:“没事,我们只是为了真相献身。”

这家伙,怎么小小年纪说话就一把年纪。

何于渊思考了一下,觉得童诡说的有点道理,他看向一旁的灶房:“我去那边看看,你有什么事就喊一声。”

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放心。

他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葫芦,打开,一道黑烟冒了出来,慢慢凝聚成一个可爱的小鬼。

“我让小晨保护你。”

小晨似乎很高兴,走过去,试探性地拉着童诡的手。

见她没有反对,高兴的笑了。

童诡去了旁边的卧房,空气里传来潮湿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让人不太舒服。

马发财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眼睛瞬间亮了:“漂亮媳妇儿,睡觉,我要和你睡觉。”

马发财站起来,拍着手,一脸高兴。

童诡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她直截了当地问道:“马发财,红梅呢?”

“红梅媳妇儿?”马发财歪着头想了一下,“红梅媳妇儿不好看,声音也没你好听。”

“新媳妇儿,你当我的新媳妇儿,我们一起睡觉,睡觉了,就又有好吃的肉了。”

马发财的口水耷拉下来,直接落到了地上,说的话让人细思极恐。

他靠近童诡,就要去抱她。

小晨龇牙咧嘴,就要扑上去咬他。

童诡直接一脚踹了出去,干净利落。

小晨微愣。

“哇偶,夫人真厉害,”傅羡年欢呼。

马发财仰面躺在地上,身上的肉弹了弹,边哭边喊:“痛,好痛……妈!”

“不许叫,不然我就揍你。”童诡揪住他的衣领,威胁道。

马发财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

“夫人,老太婆在窗外。”

童诡心里“咯噔”一声,不着痕迹的看向窗外。

窗布被撩开一小块,露出半张苍老的脸,那浑浊的眼,此刻充满怨毒和杀意,在电视的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光。

童诡装作没有看到,一个老太太,她还真不怕她。

只是看了片刻,那老太太便走了,

门口传来响动,童诡回过头,老太太提着镰刀,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

童诡也看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

场景诡异又自然。

小晨贴着童诡,紧紧盯着马老太。

马老太并没有丢下镰刀,走到马发财面前,将他扶起来,一脸心疼。

“妈……手痛,呼呼。”马发财将手伸出来,手背上被擦掉了一大块皮。

马老太心疼坏了,看着童诡,似有滔天的怒意:“他只是个孩子!你这么大人了,欺负一个孩子。”紧接着,又是一段咒骂。

“麻麻……爸爸不见了。”小晨拉着童诡的衣摆,黑洞洞的眼睛流出血泪。

童诡也没觉得恐怖,下意识的用衣袖替他擦了擦脸。

她也没管老太婆和马发财,直接往灶房走去。

“什么叫不见了?还有,我可不是你麻麻,叫姐姐。”

“感受不到爸爸的味道了。”小晨撇了撇嘴,有些委屈,不是因为爸爸不见了,而是麻麻不让他叫麻麻。

童诡走到灶房,旁边还有个猪圈,里面传来臭烘烘的味道。

那里面养着一些鸡,她确实没看到何于渊的身影。

“何于渊?”

童诡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何于渊的性子,应该不会突然抛下她离开,这家伙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这才认识多久,夫人你就了解他的性子了?真是好眼力呢。”傅羡年阴阳怪气的道。

“这屋子是不是有古怪?”童诡在心里问道。

走到这里面,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就好像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可这灶房一目了然,一个灶台,一口水缸,一个陈旧的木桌,上面放着菜板。

那菜板黑乎乎的,中间已经凹下去一个洞,看样子使用很久了。

“夫人是需要我帮忙吗?”傅羡年立刻高兴起来。

童诡沉默。

傅羡年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夫人?”

“不说算了。”

傅羡年认命:“夫人,那烧火的角落里有个黑色的罐子,你先打开,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里面的东西,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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