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樊彪,这个问题,唐跃也同样想问。
谁也不喜欢莫名其妙的去守护某种东西,到头来,却不知道这件东西所牵扯到的人和利益究竟是什么。
看到唐跃和樊彪兄弟俩投来的凝重目光,龙眉思忖了许久,终于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是个很棘手的老家伙。”
片刻后,龙眉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就在他出言解释的时候,在遥远的冰城龙腹,一个清冷的人影正站在风雪之。
风雪的呼啸声很大,大到周身一米之外的声音都听不到。
当然,一米之外还是风雪声。
如同樊彪守候不言冢一样,皇帝守候这座监狱,同样是孤独的。
皇帝就如同雕塑般面对着监狱,而他的手里,正把玩着两枚‘精’致的‘玉’牌。
赫然是两枚解龙‘玉’。
站立了许久,皇帝总算是想通了什么,突然打开监狱的木‘门’,将解龙‘玉’按在木‘门’后的两个凹槽。
轰隆一声。
监狱真正的大‘门’缓慢打开。
相比较外面的风雪呼啸声,里头的安静,反倒是让人觉得别扭。
瞬间,监狱里所有的犯人都把目光聚焦在皇帝身上。
“又有新人被送进来了。”
“怪不得老子觉得最近要走桃‘花’运,合着又有‘肉’进来了。”
“别整天想别人的屁股行吗,说不定这次来的是个厉害角‘色’。”
监狱里响起七嘴八舌的声音,都在肆无忌惮的挑起皇帝的情绪。
只是,犯人与大‘门’之间还相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电,纵使他们吵的再凶,皇帝也是泰然处之。
孑然一身的走了进来,皇帝压根看都没有看那些犯人一眼。
离奇的是,因长时间的囚禁而化身长舌‘妇’的犯人们,竟是齐刷刷的保持了安静。
直到有个声音响了起来:“他一个人来的。”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大厅再次变得噪杂起来:“那就说明,他不是为关押别人来的,而是为解救某人来的。”
在龙腹监狱的记忆当,有那么几次是只有一人进来,每次,都会有一名犯人被释放。
这就是一个讯号,重返人间的讯号。
顿时间,监狱里几乎要炸开一样。
不久前被送入监狱的龙组二队成员吵的最凶,毕竟他们与皇帝都曾是战友关系,其有几个甚至给皇帝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皇帝,我们知错了,求求你放我们出去。”
皇帝高冷的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就转
向了右边,径直拐了进去。
噪杂声再次停住。
没有人会想到,那里竟然还有条通道。
眼看着皇帝的脚步声越发模糊,到最后直接消失,监狱的犯人们,再次陷入了沉默和绝望当。
皇帝在厄长黑暗的通道里走了许久,越是深入,就越是能听见一阵微微的嘶吼声。
走了许久,皇帝终于停了下来。
在他的面前,是一片很宽阔的场地,场地的正央,则是一张巨大的笼子。
笼子的结构很普通,就是没有任何‘精’巧可言的四方体。
但是,笼子的材质却是让人冷汗直流。
一道道的湛蓝‘色’电流附着在铁棍上,每根铁棍都有手臂般粗细,再加上浓烈的电流,竟是有大‘腿’般粗细,只要稍微碰上一下,就会受到高强度的电压,其的痛苦可想而知。
把监狱里那些罪犯丢进来的话,哪怕是心理承受力最强的那个,在这里面恐怕也熬不过一天。
电笼,关押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家伙。
比起外面的那些罪犯,这人简直是最不像罪犯的人。
披头散发,皮肤松弛,甚至就连他睁开眼睛看看皇帝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吃力。
仿佛,这人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皇帝慢慢的靠近电笼,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凝重:“苏红发,你都是个废人了,还有人千方百计的想接你出去,你觉得这可笑吗?”
被叫做苏红发的家伙疲惫的笑了笑,并没有出声,不知道是他发不出声音,还是说…他不屑发声。
“他们要的,无非就是埋藏在你身体里的秘密。”
皇帝如此高傲的‘性’格,却也没有被苏红发的无视而‘激’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同样,我们也需要这个秘密,这你是知道的。”
这次,苏红发总算是说出个字:“哼。”
发出这个声音之后,苏红发就觉得好像是榨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别说开口讲话,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艰难。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无所不能的苏红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