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事情的时候,吴川就喜欢钓鱼,他以前钓鱼的时候,喜欢用直钩,这次直钩也懒得用了,直接把一根破木棍子戳湖里,自己暗暗催动劲力,湖面上一道道绿芒波动,湖里的鲢鱼、鲫鱼就跟疯了似的往吴川水桶里跳。
吴川掐个法决,催动日月呼吸法体内循环,正是一天中阳光最盛,一股股暖阳在他丹田澎湃浩荡。吴川感悟着天精日华,想到何宏伟的事情,哪怕是自己武功再高,钱再多,都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心里一股戾气发出,一掌拍在湖面上,整个湖泊像煮沸的锅炉,多大几十根水柱窜天而出,声势浩荡。
“爷爷说过,红尘历练才是真正修炼法门,所以我一直凭借本心做事,就像一只船行驶在湖面,不凭借风力,不凭借人力,任由它到达彼岸。可是何宏伟的事情又怎么解释,难道就这么算了,让一个孩子失去大好前途?”
吴川自言自语,修炼和红尘经历搅合在一起,痛苦不堪,蓦然,他看到一丝光亮,好像找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东西。
“契机,对就是契机!他强任他强,清风过山岗,道法虽然自然,可是修炼更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佛家说禅机,就是讲的万事随机而动!”
吴川心中蓦然一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体内澎湃而出,随手一挥,一棵三人抱不全的老歪脖子树居然被他的掌力催发,咔嚓一声,从中间拦腰斩断。
“这突破了?”吴川惊讶的看着自己手掌,一股从未出现的自信,在自己心口荡漾。
吴川心中一喜,本来他觉得给村里人办事,都是一种发自本能的让村里人过上好日子,没想到无心插柳,倒是让自己功夫领悟到了更深一层!
一股浩荡体内流淌,吴川来了兴致,就在湖边开始打起了拳,把自己精通的套路演练一遍,劲力加持,拳法更是虎虎生风,几套拳法打完,一转眼已经日暮西下。
“吴叔叔----吴川叔叔-----”
一声稚嫩的女孩叫声,从村南传来,虽然相隔很远,吴川凭借过人听力,马上听出这是苗苗的声音。
“糟糕,苗苗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难道苗大嫂出事了?”
吴川不敢耽误,手心按住胸口位置,双腿急速奔向村南玉米地,如同一道飓风经过村子,带动官道上尘土飞扬,飞鸟四散。
“我的娘啊,那是个什么东西啊。”放羊的老头看着一丛黑烟丛飞过,吓得瞪大了眼睛。
一分钟后,吴川站在苗苗身后,一把抱起孩子,平静的问道,“苗苗别哭,怎么了?”
苗苗扑进吴川怀里,“叔叔,我妈妈出事了,你快回家看看吧!糖大婶的天香绸出问题了!”
吴川抱着苗苗往家里赶,到了苗寡妇家里的时候,家里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老村长常大发指着糖大婶说道,“我说大婶子,你也不是不着调的人啊,怎么这个节骨眼闹出这种事情来!”
吴川挤进人群,大家一看吴川来了,都挤到他跟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吴川看了眼苗寡妇,“怎么回事?”
一向慈眉善目的苗寡妇,今天也是愁眉不展,“明天安总那边就要催着交货了,可是这个节骨眼上,糖大婶却拿不出成品,这样我们都没办法给人家安老板交代了!”
所有人都用愤怒的眼光看着糖大婶,糖大婶脸色红的跟猪血似的,手里攥着她缝制的天香绸,低着头不敢看吴川。
别看村里人平时都挺和善的,那是没出事,现在你砸了人家饭碗,眼看结算了因为你的存在没钱了,当然不会给你好脸色。
“糖大婶,你到底怎么搞得,半个月的时间,一套天香绸成品都没有绣完,你都干嘛去了?”吴川看着糖大婶,问道。
糖大婶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嘟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