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丽丽明显憔悴了不少。
说起来奇怪，林轩明明是上午才刚刚见过她，可现在戴丽丽给林轩的感觉，和上午却完全不一样。
她的眼神里边没有光彩，望向林轩的表情，麻木得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林轩，你问我刚才为什么不在办公室里看热闹是吗？”
戴丽丽叹了一口气，回头望望办公室里边的其他人。
“换个地方说话吧。”
……
天台上风很大。
林轩轻轻关上了通往天台的门，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熟悉的点起一支烟。
戴丽丽熟练地吸了一口，然后将手里的烟盒递向林轩。
“你要抽一支吗？”
戴丽丽拢了拢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
林轩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从戴丽丽递过来的烟盒里边抽出来一支。
七星，女士烟。
林轩点起来深深吸了一口，却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味道。
女士烟是这个样子的，抽惯了男士烟，就很难对这种烟有什么感觉。
“那个女人，”戴丽丽瞟了一眼林轩，“我是说陈婷婷。”
林轩点点头。
“我知道你是说她。”
“多可怜的女人啊！”戴丽丽心中似乎有无限感慨，“看她的样子，压根就不知道，被她如此强烈管控着的老公，居然还会出轨。”
林轩皱了皱眉头。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戴丽丽摇了摇头，随后将抽了不过两三口的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
“我只是很想知道，这么一个强势而自信的女人，听到自己老公出轨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林轩犹豫了一下。
“她早晚会知道的。”
“是的，她早晚都会知道，”戴丽丽眺望着远方的夕阳，“林轩，恐怕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老公出轨，也会是你计划里边的一部分吧？”
林轩眯起眼睛，望着戴丽丽。
“这个是自然的，为了让贾有为垮台，这一步当然是必要的。”
“你有没有想过，陈婷婷一旦知道这件事，这对她的人生来说意味着什么？”
林轩摇头。
“没想过，不过我相信，这件事她有必要知道实情。”
“哈！”
戴丽丽怪笑一声，像是在嗤笑一般。
这让林轩感到一阵不爽。
“你笑什么？”
“说来奇怪，你说这话，好像就是为陈婷婷考虑一般，明明你是为了扳倒贾有为才会想把这件事告诉她的。”
戴丽丽的眼睛，就像是锥子一样，直插进林轩的心里。
“林轩，告诉我，你觉得由你来惩罚贾有为，这公平吗？”
林轩冷笑一声:“这话由你来说，似乎不太合适吧？戴丽丽，你本来可是打算要将陈婷婷取而代之的，现在你却又来说这种话。”
“我知道，我没资格。”
戴丽丽淡淡地说。
“既然知道没有资格，那你就闭嘴！”
林轩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我是行着复仇之事，却给自己扣着理所应当的帽子，对吗？
戴丽丽，我不妨告诉你，你管我这叫惩罚也好，叫复仇也罢，那都没什么关系。”
林轩狠狠地拉开天台的门。
“我只是为我自己求一个别人不会给我的公道罢了！”
林轩从楼梯上一步一步下来，表情却依然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