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北疆坐下后,柳芽鼻尖微动,忙起身问道:“你受伤了?”
靳北疆去做什么了,柳芽不会询问,除非他主动告知。
但靳北疆是否受伤,柳芽却不能装作不知。
由着柳芽一通检查,在把脉的时候,靳北疆才道:“这是别人的血,你这鼻子倒是比猎犬还灵敏。”
“不早说。”
瞪了靳北疆一眼,柳芽将自己喝了一半的汤推到他面前,这才道:“你吃些东西暖暖胃便离开吧,这里毕竟是皇宫,一切小心为上。我在宫里挺好的,你不用挂心,做你该做的事去。”
“确认你安好,是我最该做的事。”靳北疆语气平板的道。
“……”
无语的望着靳北疆,柳芽很想问一句:亲,这种情话不该说的柔情蜜意吗?要不要用捕快办公的口吻啊?
靳北疆才喝下半碗汤,便有敲门声传来。
柳芽下意识的起身,忙将靳北疆拉起推进内室,随后又坐在靳北疆的位置上,假装在吃宵夜。
一系列的动作,熟练的好像以前就做过一样,让靳北疆十分不爽,却也不能辜负柳芽的一片好心,除非他们此刻便公布两情相悦的事实。
晴岚自是听到内室的脚步声,故而带着外头伺候的宫女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凤体微恙,请主子前去请脉。”
这话很虚假,可大家想活命,自然都假装不知道皇后被软禁的事实,只管按照皇帝的吩咐把人命保住便是。
“带上药箱。”
柳芽放下碗筷,视线不着痕迹的朝内室望去,并未看到靳北疆的身影,心下稍安。
打量了一眼垂头的宫女,见她不像是有所发现,柳芽这才道:“我身边不习惯人多,往后除了前头有传召,姑娘大可自行安排歇息。有何需要的地方,我会让晴岚去找姑娘。”
宫女的头垂的更低,不论是否瞧得起柳芽这乡野出身的郡主,面上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郡主宽厚,做奴婢的却不敢疏怠。郡主习惯了晴岚姑娘伺候,奴婢在院子候着便是,哪敢偷懒呢。”宫女忙回道。
柳芽也只是想确定宫女是否发现了什么,此刻倒是觉得对方不像是见过大世面的,否则也不必这般拘谨。
没想过在宫中收买个眼线,柳芽除了拿银子买个舒坦,和宫女们从无任何交集,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感叹自己花出去的银子怕是得不到想要的效果。
一个没有根基的宫女,即便有银子开道,怕是也走不了后门。
方进了主殿,柳芽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皇帝依旧是怒气丛生的坐在主位上,见到柳芽便挥手示意她先去给皇后医治。
柳芽也不犹豫,快速走到躺在冰冷地面上,呼吸不稳的皇后身边,快速的做了检查,随后习惯性的先喂她吃下护心脉的药丸,又扎了两针让皇后可以好眠一觉。
“人为何还不醒?”
见柳芽收起针袋,皇帝质问道。
柳芽手一抖,这才想起来皇帝留下皇后的性命,是想要折磨她,而不是要将养她。
“将这药瓶置于皇后娘娘鼻下,两息的功夫皇后娘娘便会醒来。只是这药的味道实在是难以启齿,皇上在此,臣不敢用。”
柳芽迅速整理好情绪,双手捧着一个成色寻常的药瓶,朝皇帝的方向福身回话。
皇帝皱眉,正待下令让人立即给皇后使用,却听靳北疆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