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队说话可不够严谨啊!”
俩人看完卷宗,一人点上一根烟,郭华明不太客气的先评价了下王队,然后又说道:“司机本可以到了终点站之后再转头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按照时间推断,把车开到终点再回去接上他想接的人或物,也就差两个小时左右,这么等不得是为什么呢?”
崔鸣吸了一口烟说:“从卷宗中的问询笔录中看,王队他们对司机开始也有怀疑,跟咱们说司机老实巴交,可能是通过排查解除了司机的嫌疑”
“排除的快了点,司机的通话记录他们也查了,按时间推算,姐俩儿上车前后司机接过电话,打电话的这个马全有是司机的小舅子,问询笔录中他说就是问问姐夫什么时候休息,一块儿喝顿酒……”“只有通话时间的记录,他想咋说就咋说”
“对,所以我说这么快就把司机排除了,有些草率!”
“他们可能看到司机最终也被杀害了,所以更倾向于司机是被逼迫的”
“我倒觉得他们是找到了觉得更有价值的线索!”
崔鸣点点头说:“一旦忽略,就啥都看不到了!”
郭华明看着崔鸣问:“如果是你从一开始介入,你会将司机排除吗?”
崔鸣呵呵一笑说:“我也经常自己推翻自己的推断,但是,前提是得符合逻辑,得说的通,到目前为止,司机没有参与是说不通的”
郭华明点点头问:“姐俩儿发现不对,为什么没有立刻报警或者下车,再或者用手机给谁发个求救的信息?”
崔鸣眯着眼看向窗外:“也许,一开始没在意,等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什么能把两个女人吓死?”
“当时车窗外也像现在一样,黑透了,车在行驶中除了车前的大灯,车厢内没有开灯,如果开在大道上,路灯可以照亮公交车里面,但是如果公交车改变了线路,开到了可能没有路灯,或者路灯很昏暗的地方,公交车里的光线可就不好说了,如果那天月亮再偷懒,姐俩儿是借助什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的?”
“司机改变线路,姐俩儿为什么没阻止?”
“王队说,司机孙守义开这条线,已经开了十几年了……”郭华明点点头,说:“也就是说司机与经常坐这趟车的人已经脸熟了,甚至存在信任了,司机稍加解释,姐俩儿就信了”
“就算是司机做通了姐俩儿的工作改变了路线,等接到司机想要接的人和物的时候,她们俩也没有马上发觉不对,因为吓死肯定是瞬间完成的,一旦有了心理准备也就不那么容易吓死了”
郭华明点点头又问道:“痕检报告上说公交车里没有发现异常物痕迹”
崔鸣笑了:“啥叫异常物?在我们这种地方,猪都能上车!车里除非查到老虎的毛,穿山甲的甲,要不然车内的痕检报告跟没有一样”
“这些奇珍异兽还不至于把人吓死!”
“真说有人牵着一只老虎上车,也说不准……”崔鸣想到了什么,坏笑着说:“这案子应该让大嘴去查”
郭华明笑着摇头,然后想起俩人还没吃饭,食堂已经下班了,崔鸣点了两份盖饭的外卖,吃完之后,俩人又研究了一会儿案情,崔鸣这才把郭华明送回招待所。
……昨晚崔鸣没有睡好,这一晚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摇晃他,睁开眼才发现已经天光大亮。
“几点了?我咋觉得我刚睡着呢?”
崔鸣揉着眼睛问离他最近的吴大力。
“七点半!你快起来,我跟你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