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贼人如此猖獗,可气可恨!”
听完小二的讲述,梅子羽拍案怒目道。
江湖中,各种各样的盗匪,有的是拦江劫路得江洋大盗,有的是飞檐走壁的夜行飞贼,但最可恨,最让江湖人不齿的则为采花贼。
他们往往调那些尚未出阁的女子下手,迷香暗药,手段杂多,并且无所不用其极,而那那阵女子遭了贼人迫害后,不是上吊自杀,就是只能垂泪自认命苦。
迫害良家之人,不但是官府,这等江湖败类,即使是江湖人见到采花贼,也会动手除害。
沈洛儿也气鼓鼓的道:“采花贼最为可恨,都该死该杀,大哥,咱们抓了那贼子再走吧!省的又有别的女孩子遭他毒手。”
梅子羽接口道:“不错,送信也不急于一时,但此贼却不能不除。”
夜轻舞邪气道:“不过,那贼人怕是很难抓到,清风派我也曾听过,一剑清风,人间滴血,既然昨夜那清风派弟子都不是敌手,那名采花贼定然不可小觑。”
一般成为了采花贼的江湖人,手里都有几分功夫,极难被人抓住,而这贼子在城里为害如此之久,肯定有他的底气。
但无论如何,对南天一来说,这种采花贼是属于必杀之列的。
南天一道:“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这种坏人贞洁的恶贼,实在是罪不可赦,确实该杀!”
沈洛儿赞同道:“没错,没错,采花贼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梅子羽点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我辈行侠,自当不能置之不理。”
夜轻舞道:“但我们毫无头绪,又要去哪里才能抓住那贼人呢?”
这倒是一个问题,众人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太清楚,而那贼子猖獗,让他多存在一天,就可能会有新的受害者出现,所以时不我待。
南天一想了想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地方可去。”
…………
孙府。
在正厅之中,一名中年富态男子正扶额而坐,正是孙员外,在整个叶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脸色阴郁,满是怒火。
其下还有两人分列而立,左侧是一名管家打扮的老者,几次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开口。
右侧是一名孔武汉子,但左侧胳膊缠着层层绷带,显然受了伤,面色有些苍白,额头还有一处淤青。
“废物,官府的人每年给他们那么多银子,结果连一个采花贼都捉不到,竟还让他跑到我府上大闹一场。”
“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小女怕是都要遭了那贼人的毒手,可恨!”
说到这里,孙员外更是怒火冲天,将手旁的水杯狠狠扔在地上,啪啦一声,摔了个稀烂。
管家模样的老者忙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今早老奴就去官府催了,据说上面已经派了赫赫有名的‘飞天巡捕’过来,想必这几日就能到了。”
孙员外舒了口气,平复胸中怒火,才又道:“待抓到贼人,老子要亲手炮制他,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了,莲儿如今情绪如何?”
管家回道:“小姐已经睡下了,昨夜虽然贼子没有得逞,但毕竟折腾了一夜,死了那么多人,小姐难免受了惊吓,还有宋少侠的事……”
孙员外摆摆手,扶额叹道:“唉!宋少侠是我老哥哥最出色的弟子,是将他当做清风派下一代掌门人来培养的,结果他……”
孙员外说到此处,已说不下去,只是长吁短叹,好不惋惜纠结的模样。
管家小心措辞道:
“老爷,只怪那贼人功夫太高,谁能想到即使是宋少侠那样的八品高手都不是一合之敌,但幸好有宋少侠即使发现了贼人,才让小姐免了祸事。”
“唉!”
孙员外轻叹一声,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向管家问道:“昨夜咱们府里具体死伤了多少人,统计出来了么?”
管家俯身轻声回道:“不算宋少侠,府里的护卫身亡了六个,伤了七个,还有小姐院里一名侍女也被贼人杀害。”
孙员外胸膛起伏,最后闭目道:“身亡的人家中每人分五百两,并且有老幼的另加抚恤金,伤者每人一百两,并且一切医治费用部由孙府来出。”
“至于那名侍女家中,唉!你去问问莲儿的意思,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管家还有雷金同时动容,要知道一百两银子,就能够让一个普通家庭正常花个十年了,与别的人家相比,孙员外给的钱不可谓不多。
雷金跪地沉声道:“小的,代替死伤的弟兄们谢过老爷。”
孙员外暗暗点头,摆手让雷金起身,对自己来说,花多少钱不重要,只要手下人能为自己效力。
若是这次心疼银子,给的抚恤金少了,则会寒了下面人的心,到了下次谁还会给你效力。
“钱财乃身外物,哪里有人命重要。”
孙员外面带疲色,看向一旁的孔武汉子,道:“雷金,你昨夜与那采花贼交过手,可看出那人的门路底细?”
雷金苦笑道:“老爷,昨夜说是交手,不如说是那人走的急切,不欲缠斗,只是随手一招就废了小人的一条胳膊。”
“此外,宋少侠的伤口小的也看过,那人用的是爪功,出手极为狠辣,一击之下,不但崩碎了刺出的长剑,只出一招就碎了宋少侠的心脉。”
“老爷,要知道宋少侠已经是八品高手了,并且还是清风派的高徒,一身武道修为不凡,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怕只有九品巅峰,甚至……”
说到这里,雷金吞吞吐吐起来,已经不敢说不下去了。
孙员外不耐烦的厉声道:“说,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