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世子出殡,棺材板压不住了(1 / 1)
翌日,金陵城镇国公府,世子出殡,用的是国葬之礼,百官送葬,百姓列于街道等候。
如此隆重,是对镇国公府的厚爱和肯定,也是对其平定内乱,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敬重,同样也有惋惜若干年后,镇国公府后继无人,走向衰败的无奈。
镇国公府祖孙三代只剩下三人,如今司马师安已死,就只剩下司马长空和司马朝月。
此时镇国公府的下人都在忙碌着准备世子的出殡事宜,而镇国公和司马朝月则白衣素裹,面容憔悴地站在祠堂前等候。
“老爷,时辰到了,该出殡了!”吴管家走到跟前小声提醒道。
“好,开始吧!”
“月儿,准备好了吗?”司马长空转头问道。
司马朝月点头表示没问题。
“起灵!”一道带着一股子悲痛的声音响起。
随后浩浩荡荡的送葬大军开始出发,这次从北门出发,路过几条主街,去的地方是金陵城外的孤山,选了个依山傍水的地方。
一行人从祠堂出发,路过的主街今天都被禁卫军管控起来,沿途不断有各府的人员跟随,也有不少百姓在后方远远随行。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到了金陵城最大的一个酒楼前方。
金陵台,既是酒楼,又是赌坊。
稍有些身份的人都知道这里是皇家的产业,而且是皇座上那位一手操办的。
尽管商人在这个年代没有多大的地位,但是人家有的是钱,有钱很多事情都迎刃而解,治国更是需要钱,那位也不能免俗。
此时,在金陵台里的各层,稀松地坐着不少客人,今天在这里的非富即贵,都在看这一出没人演出的“好戏”。
而在顶层的位置,有三个人,站在露台上看着送葬的队伍。
此时在队伍中的司马朝月,有意无意地抬头,正好与三人对视,三人礼貌地点头示意,司马朝月并未有什么动作,仍然维持悲痛之色。
虽然气愤,但不能鲁莽坏了大事。
“这位司马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美的不可方物啊!”三皇子楚瑞绝笑着说道。
“是啊,三哥,当年你向她表示爱意,甚至求父皇赐婚,最后被她挑战立下赌约,然后被揍了一顿,这件事我还记忆犹新呢?”四皇子楚瑞代拿着酒杯一饮而尽,顺带着调笑般说道。
旁边的二皇子差点笑出声,但是不好向他的四弟般全然不顾形象,便呵斥道:“四弟,此事已过去许久,别没事找事!快向你三哥道歉。”
三皇子原本还想借此教训这个弟弟一番,但二皇子这么一说,他也不好有所动作,只好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是是是,二哥教训得对,三哥,我不是有意提起,只是你也知道,四弟我一直以来玩世不恭,说白了和司马世安没什么区别,所以说话不过脑子,你别生气!”楚瑞代边说边站起来行礼说道。
“哼,此事作罢,休要再提!”楚瑞绝看到他如此做派,便表示此事到此为止,世人都以为三皇子只知道打打杀杀,冲动无比,但能在各方尔虞我诈中仍能有一席之地,怎么可能全然没有心机?
“这就对了嘛,我们是亲兄弟,不至于互相揭伤疤,和睦些才是!来,一起喝一杯!”二皇子楚瑞华笑着举起酒杯示意。
三人饮尽杯中酒。
“不知道大哥此次剑州之行如何了,还没有消息传来,看来事情有些棘手呀!”楚瑞华试探性地问道,想知道两位弟弟是否有一些消息。
“大哥一直以来都十分稳重,此次父皇交代的事情,必然能办得很好!”楚瑞代不在意的回答道。
“三弟,你以为呢?”楚瑞华看向楚瑞绝继续问道。
“哈哈哈,二哥,我历来喜欢打打杀杀,对于这种费脑子的事情,一直都搞不明白!”楚瑞绝大大咧咧笑着回答。
“嗯,希望大哥一切顺利,月底的大朝会,他应该不会缺席吧!”楚瑞华望着送葬队伍越走越远,自顾自的说道。
“谁知道呢!不想了,二哥,三哥,来喝酒!可惜了,司马世安一死,金陵双绝只剩下我了!”楚瑞代苦恼着以后恐怕论纨绔,再也没有谁敢说超过自己,也没有谁在妙欲坊争姑娘的时候敢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
想起以前的一些交集,突然觉得有些惆怅。
“哈哈哈,是可惜了!”
三人各有心思,到底可不可惜,还是在窃喜,互相都看不出来,自古皇家难得真情,说得真是不错。
“来人!”二皇子对外喊道。
“殿下!”
“你们几个跟上去看看,有异常之事随时禀报,下葬后再返回,去吧!”楚瑞华吩咐道。
“是,殿下!”三人立马离去。
“异常,二哥,还会有什么问题?”三皇子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去看看罢了,就当想送一场,想当年,毕竟他父亲叔叔和我等交集甚多!”楚瑞华随口说道。
楚瑞绝见状,便不再多言。
下午申时,众人终于到达此行下葬地点——孤山。
“落!”
抬棺众人将棺材落地。
坟冢已经修建好,只等将人员送入,行完仪式之后,钉好棺材盖,将土掩埋即可。
仪式繁琐,行完已近黄昏。
“盖棺!”
话音才落,便有几位大汉上前,将棺材盖板盖上,然后将偌大的铁钉击打进去,将盖板与棺体连接。
就在钉入最后一颗钉子之后,此时现场十分安静,都在等待最后一步埋土。那将意味着司马世安、司马世家、镇国公府的落幕。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众人皆惊,有个别胆小的人此时吓得瘫倒在地,脸色煞白。
“诈......诈尸了?”有人发出惊悚的不可置信的声音,带着众人陷入一片恐慌。
敲击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像是不断敲打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一般。
是诈尸了?还是复活了?众人缓过劲来,便想起了近日来金陵城内关于镇国公曾经遇到过一个方士,被赠与一个能起死回生的丹药之事。
难道是吃了丹药,复活了?
不敢置信,太过匪夷所思。
“慌什么慌?在座的各位都是有见识的人,怎可遇事如此慌乱?可笑!”旁边有军伍中人镇定地说道。
随后对着镇国公抱拳行礼:“镇国公,你看此事?”
此时的镇国公不愧是演技过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脸色殷勤变换,看到有人询问,内心窃喜,终于可以开始表演,刚刚的表情让自己的脸都有些僵硬。
“哈哈哈,一定是丹药起作用了,哈哈哈,安儿,我的安儿,一定是复活了,快快,来人,开棺!”司马长空手舞足蹈,疯癫的样子看得司马朝月一阵头大,要不是自己知道内幕,都不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是在演戏。
“快来人,开棺!”司马朝月没有办法,这一老一少演得十分逼真,自己实在不适合表演,只能少说多做,尽量不要有过多的表情让别人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