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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雪夜(1 / 2)


森田贞男当场毙命,平时森田贞男太强势,手下并没有谁有权威能立即接替指挥的角色,天又黑,瓦面上行走艰难,凶犯去向不明,说不定又躲在哪里准备打黑枪呢,瓦面上的特务守着森田贞男的尸体都不敢再向前探,等了好一会,等水泽太郎和几个大特务又上来后,才一起循痕迹向前摸察至犯人的脚印消失之处。

这个季节,屋顶上大多有积雪,有些人家最近扫过有些没有扫过,但从痕迹看,候、刘二犯不仅延用了土匪冬季行走不论多少人都只踩一行脚印的走法,边走竟然还边扫了雪,似乎想掩藏痕迹,只有那个开枪射杀森田贞男的人,估计是留下来掩护同伙逃跑的,开枪后急于逃跑,没有扫雪,留下了一小段脚印。

脚印在一处临巷的瓦面上消失,当时天黑看不清,没有人注意到枪手是利用树木过渡,跳到了胡同对面的房顶上,还都以为枪手就在此处,跳下了地,然后沿巷道逃跑了。

水泽等人商量了几句,立即向治安部上报森田的死讯,请求援军并要求全城戒严,严控各交通要道,以防犯人逃出长春。

李连山赶到现场时,森田贞男的尸体刚被人从瓦顶上运下来,李连山上前鞠躬敬礼,然后“沉痛”的向水泽太郎问起情况,森田贞男生前极鄙视李连山,可水泽太郎为人比森田贞男圆滑,同时他的地位,也不可能让他能像森田贞男那样,敢于公开的不理睬李连山、给李连山没脸,所以他还是向李连山汇报了情况,告诉李连山经黄二狗确认,那搭在烟囱管上的衣服和帽子,就是那个候姓犯人的,初步分析是那两个犯人故布疑阵,然后其中的一人射杀了森田贞男,现在二人都逃去无踪。

李连山表面上一脸沉痛和悲愤,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惊诧:妈了个巴子的,不用自己和李熙联手算计,这森田贞男就真的“因公殉职”了?!

自打李熙要他“找机会”,李连山立马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动森田贞男,要事情败露,自己小命肯定不保,所以他一直极小心,多少“机会”,都被他认为“不合适”、“不完美”,而被他否定掉了,幸好李熙也是个沉稳的,并没有催他,可李连山还是天天都感觉压力山大!现在好了,再不用忧心此事,再不用害怕对李熙交不了差!

李连山盯着用一件黄呢子大衣盖着的森田贞男的尸体,都有点懵了:这到底是李家祖坟冒烟了,祖宗在保佑自己,还是森田贞男杀人太多,老天都看他不顺眼,把他的小命给收了呢?这老天爷对自己也太好了吧,竟然把这么大一个热呼呼油滋滋的大馅饼,砸在了他李连山的脑袋上!

李连山悄悄的瞥了志远一眼,志远和他的同学站在一起,沉默着,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悲喜。

不会是这小子做的吧?李连山在心里一动,虽然抓捕犯人是个很危险的行当,森田被犯人反噬丢了命一点也不稀奇,可李家想让森田贞男“因公殉职”,森田贞男就真的“因公殉职”了,这真的,只是巧合?

虽然李熙没有提起过为什么想动森田,但李连山猜想,与李善德脱不了干系,李善德被森田贞男上电刑,李熙不顾形象,亲自入治安部牢房照顾李善德的事,他早有所闻,李连山在心里怀疑,李熙想找机会干掉森田贞男,一定是李善德调唆的。

可调唆是一回事,动手是另一回事,李连山倒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嘴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黄毛小子,有算计森田贞男的能耐和本事。

何况,李熙都不敢轻举妄动的事,李善德,他敢?!

广成胡同一带被封锁严查,附近的桃源路,上百家的妓院,不分高低贵贱,都在搜查之列,正在芙蓉院香云房里和香云“翻云覆雨”的李阎王,一样被警察擂门,衣衫不整的就被驱赶到楼下大厅里,一大堆子嫖客枯坐到过了半夜,才等到黄二狗过来认人,经黄二狗一一仔细辨认确认不是疑犯,仍被严令不准踏出门口一步,必须等明天上午戒严解除并经警察登记后,方可离开。

当晚,李熙就收到了消息。

收到消息,李熙的第一反应就是阴沉下脸,朱厚辉原本面带喜色,见李熙这模样,吓得立马就把脸给绷直了。

到朱厚辉将一些李连山那边过来的更多更细的相关情报告诉李熙,李熙的脸色,更加阴沉!

书房里,李熙紧盯着朱厚辉,神色带狠的问他:“善德那边,最近可有反常?”

这是怀疑,森田贞男的死,和哥儿有关?朱厚辉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

“没有!”朱厚辉立即答道:“近一周,‘那个人’没给过来任何消息,这说明哥儿在森田贞男身边一切正常,至于哥儿的手下,大鱼先是去了佳木斯,然后和郑家人一起又去了富锦筹办罐头厂,孙有文回报,大鱼在富锦,干得不错,甚得人心。其它人就没什么特别了,更没听说哥儿的人里,有谁又在最近去过平顶山!”

李熙听了,脸色仍旧阴沉。从表象看,森田之死,是森田贞男执行公务时不幸殉职,凶手极有可能是被黄二狗告发的那两个平顶山抗匪之一,与志远并无干系,可李熙心里,总惴惴不安。

朱厚辉见了,凑在李熙跟前,小声宽慰李熙:“东翁,且莫忧心,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事和哥儿有关,森田就是自己作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冲在头里,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不,这回,他撞在了两个硬茬的枪口上,十足十就是再自然不过的因公殉职,他的死和哥儿没有关系,别说咱没发现哥儿有什么异动,我相信,哥儿也没那个胆子,敢不听东翁的话,背着东翁自己硬来!”

李熙闻言剜了朱厚辉一眼,眼里的狠厉让朱厚辉害怕。

“东翁……”朱厚辉垂着手,把头低得低低的。

李熙冷哼一声:“善德的人,最近没去平顶山,就是没作怪?那两个抗匪,根本就没有抓到人,是不是平顶山来的,谁又知道?!没有迹象表明此事与善德有关?我看未必!”

朱厚辉吃惊的看着李熙:“东翁,您发现了什么?”

李熙瞟了朱厚辉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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