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李阎王,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而被志远一声“爹”雷得外焦里嫩的林有,心里那个不安!不知应该说什么、不知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一个“爹”字,岂可乱应,谁知眼前这小祖宗,是在开玩笑呢,还是在给他刨啥大坑呢?
林有虽然“计智深沉、胆略过人”,可一旦涉及自己的“那个心思”,那脑瓜子并不比其他人好使,总是患得患失,生怕志远多心。
“那个心思”一直让林有自卑和不安,林有深悔,明知这种感情有违人伦,当初自己为何不将它深埋心底,永远不让别人知道呢?!纵然情深缘浅,此生无解,自己一个人苦就算了,何苦让哥儿也心里不舒服呢?
虽然当家的志远,一直信任和重用林有,最近甚至明言林有可以和以前一样,不必再避忌什么,可以帮他按摩、暖手、夜咳时给他送姜汤,可林有仍然害怕,害怕志远的心里,仍会有一条刺。
林有却不知,其实心里一直有一条刺的那个人,不是志远,而是他自己。
林有自己也知道,一到这个时候,自己的脑瓜子就不灵光,所以上策是寡言少语,步步为营。
林有顺下眼睛低下头,小心的斟字酌句:“哥儿想推背,我随时听吩咐,其他……林有不敢……”
看到林有的不安和小心,志远的心里,分明的疼了一下。
不能因为人家对自己的心实诚,就总是欺负人家,要人家老是诚惶诚恐的。
为宽林有的心,志远故意大咧咧的,伸手一拍林有的肩膀:“啥敢不敢的,别那么认真成不?和你逗闷子呢!”
哥儿既然明说了只是开玩笑,林有就心安了,抬起眼,由衷的为志远高兴:“能逗闷子,说明哥儿心情好,是真的自己就走出来了!哥儿厉害,那么重的病、那么大的委曲,啥磨难都敢踩在脚下,病也好烦难也好,都挡不住哥儿意气风发!”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坚韧不拔,在这个上头,连我爹都服我……”
得了林有的夸赞,志远虽没鼻孔朝天、把下巴扬得高高的,可眼神活泼,笑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自豪和得意。
林有看了好笑,心说这小祖宗还真是孩子气,这会儿大言不惭的,你之前没想通之前,是个什么死样子,这么快就全忘了?
可几乎是同时,也心里温暖,这小祖宗,心思深着呢,这小儿女态,是在他最亲近的人的面前,才肯流露的吧。这是哥儿对自己的看重与亲近,是哥儿把自己当亲人啊。
这小祖宗,真是可亲可爱!
林有看着志远,眼色温柔而不自知。
直到志远看着他,微微一笑。
林有立即警醒,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