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吃了一惊:“大前天?你是说,钻天雁大前天就得了手?”
“是啊!”徐常青意识到了什么,也有点吃惊:“难道,你完全没收到风?”
“是的!这不正常!”
纵然时间紧迫,志远还是一递手,让徐常青先别说话,他要好好的先想一想。
大前天出的事,还活捉了红地盘的大干部,这在于伪满当局,可是贼拉了不得的“捷报”,就算通讯需时,这种‘剿匪捷报’,怎么着在前天就理应报到县里了,自己是昨天才出的城,却没收到一点消息,这绝对的不正常!
首先,就是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露了马脚,让日本人不再信任自己,对自己有了怀疑和隐瞒。
不像……
志远很快就抬起了眼:“我这边,应该没问题,那问题,可能是在钻天雁身上!”
见志远的眼神,沉着而睿智,徐常青悬着的心,才稍稍的放下,微微点头以示明白。
志远看着徐常青,问:“那钻天雁,是不是知道他手里的,是你们的一个大官?”
“是!这正是要命的地方!交火时,钻天雁听到我们密营的人叫那人‘政委’,一再大喊要崽子们‘抓活的’。”
志远眼色更深了:“上回,钻天雁也搞过一回你们的密营,还把抓到的人都砍了头,让日本人挂在城墙上示众,这回,手里有硬货,派人找个地方打个电话的事,他却隐而不报,这里头,有东西!”
“他隐而不报?”徐常青吃惊的:“你确定?”
“确定!这两天,我在城中的耳目全开,要有事情,我不会一点风都收不到!而且,就在昨天上午,吴小屁儿和钻天雁还在城外八大碗见了一面,这次见面,据我所知,是吴小屁儿而不是钻天雁约的!见面之后,他们各走各的,压根就没有人员移交,城里的日本人,不论是县参事官山下满夫、还是警察署的指导官水泽太郎,也都没有任何动静。”
徐常青听了,略想一想,也就悟了:“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咋回事?”
钻天雁投靠了日本人这事,一直没有明面儿,他只能和吴小屁儿单线联系,可他在吴小屁儿手里吃过亏,压根就信不过吴小屁儿,我若说,他手里有货这事,他就没打算和吴小屁儿说,你信不?”
“信!”志远是眼都不眨:“我知道,你在钻天雁姘头身边,有人!”
徐常青点头:“上回,钻天雁交了人头,结果,领功的,是孟大绝户和吴小屁儿,他自己损兵折将换回人头,却没捞着丁点的好处,暗里把孟吴二人,给恨惨了!”
志远的眼神,波澜不惊:“正常,吴小屁儿为日本人招安钻天雁,
许的就是让钻天雁,日后也到县警察署混个副队长,这是水泽的授意,他和孟大绝户,可绝不乐意!若钻天雁因功在日本人面前得了脸,那抢的不但是他们的风头,还可能会是他们的饭碗,所以他们对钻天雁,那是明里一盘火暗里一把刀,抢功劳下绊子,怎么黑就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