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王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他(指吴小屁儿)倒也没疑心错,敢动哥儿的黑心思,我一定要他死!”
志远转眼,不满的斜着李阎王:“你还来劲了是吧?还嫌替我惹的祸少?”
正意气风发、咬牙切齿的李阎王,闻言一怔,呆呆的看着志远,心里在羞愧之外,还有委屈:之前为与孟青山争窑姐让你坐了蜡,我找你赔不是,你说你不怪我,如今听你这话,到底还是怪我了。
心里不好受,可边上还有别人呢,可不能让哥儿下不来台,何况与孟青山争风吃醋那事儿,也确实是自己不地道,整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搞得孟青山带着一堆荷枪实弹的人,连夜到李大院捕人,要不是哥儿一力承担,与那孟青山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就是不许那孟青山动自己一手指头,只怕自己还真会被那孟青山给捕了去!之后,为帮自己安排证人证言以洗清“嫌疑”,哥儿更是一宿没睡。
怪你咋了?你他娘的本就应该被怪罪!
李阎王赶紧的,就赔出笑来,然后歉意的低下头去:“我又嘴里乱跑火车了,哥儿放心,我就那么一说,办不办,啥时办,我都听哥儿的!”
李阎王的脸色,在瞬间变了几变,这全在志远的眼里,看得他有点小心疼。
“不冲动,别自己一个人乱来就好!”志远瞟着李阎王:“说到这个,那个松尾修一,是你给整没的吧?就因为他扇了我一巴掌?”
此时志远的脸上,不见悲喜,反倒更让李阎王心跳如鼓,不敢扯谎,嚅嚅的低下头,把头轻轻的点了点。
他一直以为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可还是让志远猜到是他做的,他怕志远怪他“乱来”,劈头盖脸的就给他一顿臭骂。
不想志远的声音,却比先前还柔和好些:“这一两年,你进步挺大的,一个日军的军需长,人没了,明面上却连个泡都没冒过,压根就没人怀疑到明心堂的头上来,这事,凭良心说,是真的干得漂亮。”
李阎王吃惊的抬起眼,定定的看着志远,松尾修一被他秘密挑了个“看天”,这事,他虽然很想让志远知道是他干的、想志远知道自己对他的好,但更怕志远怪他多事、乱来,一直没敢露个一星半点。
如今,哥儿不但猜到了事情是他做的,还夸他这事办得漂亮!
李阎王抿着嘴,笑了!他知道这会子,他应该“谦虚”,应该检讨自己自作主张的“错误”,可他忍不住!哥儿当着其他人的面,特别是当着林有的面,夸他!
还不止!
志远这会子的目光,和煦温暖,更是让李阎王心中一动:自己之前心中的委屈,定是被哥儿看了去,哥儿有意提起这事还夸自己
干得漂亮,是故意在人前给自己脸面,他怕自己会难过!
哥儿他疼我!
李阎王心里那个得意啊,一下子就连骨头都轻了二两,脸上像飞了金似的,死抿着嘴鼓着腮帮子才不至于笑出声来,因为要忍笑,以至于坐在炕上摇头晃脑,连身子都左摇右摆。
志远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就飘了?”
跟着就敛了笑,严肃,但也亲切:“一巴掌,多大点事?不顾暴露的风险,睚眦必报,是做机密事应有的做派?心思与本事,要用在大义上!”
李阎王赶紧正了形:“哥儿教训得是!那松尾,太嚣张,狂热好战,杀他也是为了大义,但不管怎么说,这事我擅自作主,我错了,任凭哥儿处罚。”
“等回了长春,顶木头墩子,两个小时!还有,”志远说着,瞟了林有和大鱼一眼:“这事若没人给少堂打掩护,可成不了事,你俩至少是个知情不报,回去后,一块顶!”【#~爱奇文学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哎!”李阎王欢快的答应着,林有也微笑着领头应“是!”,这处罚,真的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