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大喜:“主上,小姐自己都不愿意,您又何必非要她嫁给薛冲?”对于薛冲的愤怒,他简直是难以遏止,他当时就是被薛冲从神兽宫之中逼走。︾,
元璧君的脸色变了:“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一道雪亮的光华,重重的帘幕之后传出了元妙玉的一声轻哼,她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元璧君的声音强悍的响起:“诸位,这是关系我百花宫生死存亡的时刻,自然由不得玉儿,也由不得我们不同意求和。你们想想,龙日月是怎样的人?他可是长生第六重天机境界的高手,连他都死于薛冲之手,我们本来以为可以夺取蛮荒祭坛和蛮荒灵脉,可是信母君居然可以解除我下在她身上的奇毒,真的是难以想象,我们现在资源日益匮乏,既无力夺取地底魔族以安身,又无法在光明世界立足,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薛冲虽然和我们之中不少的人有梁子,包括和我也有血海深仇,但是着就是权宜之计。难道诸位希望,神兽宫三日之后就开始攻击我等?”
众人面面相觑,屠城的话未始没有道理,可是元璧君的话也有道理,以百花宫的实力,和神兽宫的大军相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很显然,薛冲以前迟迟不对地底魔族发动进攻,那是因为他还未能夺取神兽宫的大权,可是现在不一样,他君临天下,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统一天下仙道。
萧君就道:“我们当然不希望薛冲首先进攻我等,可是即便是我们的实力和信母君的实力加起来,也远不是神兽宫的对手,我们何不另谋出路,主上难道没有想过。一旦我们投降薛冲,她会将今日这里的人杀个七七八八?”
元璧君有点狐疑的问:“薛冲是这样的人吗?”
元洪点头:“薛冲是这样的人。”
元璧君的目光看向夏雨田:“你觉得呢?”
“薛冲不会放过我们的。”
元璧君并不泄气,目光一转,看着五位长老,脸上露出动人的微笑:“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五大长老一齐说道:“自然是识时务为俊杰。”很显然,这些人早已经商量好了。
最后。元璧君的眼睛看向了狼雄信。
元璧君以元妙玉作为诱饵,自然很轻易的就将狼雄信招到了自己的帐下。当然,狼雄信也并非是仅仅因为喜欢元妙玉,他是怕死,所以索性投靠了元璧君。
本来,狼雄信在信母君的天骊山上被保护得好好的,可是狼金冠一旦成为新的魔帝,就对他采取了一系列的暗杀行动,使得狼雄信好几次遇险。信母君碍于还要借助狼金冠的力量以控制地底魔族。对狼金冠的行动只是责骂,并没有进行实质性的处罚。
此时的狼雄信,已经晋升到长生第四重宙时的境界,蛮荒灵脉已经接近枯竭,他知道再呆在天骊山,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索性就投靠了元璧君。
狼雄信点头:“主上英明。我百花宫和神兽宫实力相差巨大,唯有暂时的投降。等待机会,才是上上之策。”
元璧君颔首:“不错。现在的薛冲。已经将天下的气运凝聚在自己的身上,拥有世上最强大的灵脉,我们一旦选择归附,他就会不再以我们为敌。诸位当然和薛冲有过节,担心遭受薛冲的迫害,可是我愿意将元妙玉嫁给薛冲为妻。想必可以化解他的杀意。”
元璧君当即命令狼雄信为使,前往神兽宫屠狗峰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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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冲潜心打坐的时候,掌门弟子刘七飞快的进入静室中报告:“掌教师兄,天骊山祖黄泉、百花宫狼雄信求见。”
薛冲随即传递出一道神念:“叫他们先在玉街亭等着。”
刘七应命而去,薛冲的心灵力辐射了出去。感受着两人的气息。
薛冲让胡胡和金冠雕狼传递自己即将攻打地底魔族的消息,就是想先试探地底两大势力的反应。“现在看来,信母君和元璧君都是识时务的俊杰,居然都派出使者前来。”
哼,老龙现在的心境和我有了一些不同。他以为我还会忌惮无极魔香和无极天香,不敢攻打百花宫和天骊山?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我若想杀尽天下的修士,则带领大军屠杀可也。可是我薛冲是想要统一天下道门,然后得到天下人气运,凝聚成强大而源源不绝的灵脉,岂在多杀伤?
此时的薛冲,心灵力一旦蔓延开去,方圆一万五千步距离之内一切事物的微妙变化,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和感官。
祖黄泉的脸上一直是微笑,乍看之下像是一个街边的商贩,正在等着顾客;狼雄信的脸色十分的平静,低眉垂目,一种颓丧的意志自然而然的显现了出来。
感受。在薛冲心灵力的感受之下,两人的心境自然是忐忑和低落的。
着就是面临投降的心态。很好。薛冲知道,自己即使不亲自到地底魔族去刺探信息,也可以清晰的知道信母君和元璧君要做什么事。
祖黄泉的神色中透露着阿谀:“王爷,您也来这儿?”
狼雄信鼻孔之中哼了一声,似乎是以和他说话为可耻。
狼天仇死,祖黄泉没有殉之,狼雄信觉得这是他对先帝的不忠。
一日一夜之后,薛冲向刘七发出了命令:“把他们两个一起带进来。”
很快的,祖黄泉和狼雄信被带了进来。
狼雄信一见到薛冲,长揖不拜:“小人狼雄信,见过薛掌教。”
薛冲眼中精芒一闪:“见我居然不拜,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狼雄信侃侃道:“我家主上元璧君素知薛冲乃是天下信士,所以想要择香草而栖,不曾想阁下是这态度,告辞!”
薛冲微笑的看着他离开,当他最后一只脚将要跨出去的时候。悠悠的说道:“天下已经在我掌中,如何处置,只是看我的心情,狼雄信狼兄,你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吧?”
“就算是如此,为人君者。也必当稍微的谦逊一点,不然,远人不服。”
“谁敢不服,我当灭之?”
“心之不服,无法消灭,难道你可以杀光全天下的修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