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抚过她颤抖的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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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许心里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叶江不是想整她,而是对她有那种念头,但很快她就把这种荒谬的想法压了下去。

叶江是什么人?

那可是连叶开礼都要仰望的高山,叶开礼在他们学校都已经是风云人物了,像叶江这种令人敬畏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对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有兴趣?

虽然她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但仍旧不敢大意,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保持警惕。

于是一整个上午,她都紧绷着神经,每次只要叶江出现,她就找借口躲开,不是看猫就是喝水,或者躲去卫生间假装上厕所,一上午她都战战兢兢的,像一只落入狼窝的小白兔,随时处在惊吓中,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温如许躲了叶江一上午,到了中午,终于没法再躲了,因为要吃午饭,这时候她不得不面对叶江。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温如许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恨不得原地爆炸。

试问,和一个阴沉冷漠的男人同桌吃饭,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的叔叔,谁能淡定得下来?谁又能吃得下去?

反正她是吃不下去,毫无食欲。

叶江神色淡然地拿起筷子递给她:“吃饭。”

温如许伸手去接筷子,却因为太紧张了,手抖得没拿稳,筷子落到了地上,啪嗒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叶江重新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她,唇角轻勾,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怕我?”

温如许连连摆手:“没,没有。”慌忙接住筷子,柔声道谢,“谢谢叔叔。”

她故意叫他叔叔,就是想强调他们之间的辈分。

叶江没说话,目光深深地看了她眼,拿起一双筷子用力在桌子上杵了下。

温如许心尖一颤,感觉那双筷子不是杵在桌子上,而是杵在了她心口上。

她咬了咬唇,决定再大胆一回,笑着问:“叔叔,叶开礼什么时候下班?”

叶江抬眼,目光凌厉如刀:“想他了?”

温如许怎么可能会想叶开礼,在今天之前,她一直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让叶开礼讨厌她,怎么才能摆脱叶开礼?

可现在,她却不得不在叶江面前假装喜欢叶开礼,并且还要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想叶开礼的样子。

万一叶江真的对她有那种想法,叶开礼就是最好的挡箭牌,看在叶开礼的面子上,或许叶江会有所顾忌。

假如叶江对她不是那种想法,那她的这个谎言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因此她羞涩地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想叶开礼。

叶江垂眸:“他今天要加班,很晚才会回来。”

温如许捏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哦。”

叶江不再说话,垂眸吃饭。

温如许却吃不下去,她根本没胃口。

叶江放下筷子,扯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脊背往后一靠,目光凌厉地看着她:“你对他了解吗?”

温如许心里一咯噔:“叔叔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叶江并起两指敲了敲桌面:“别叫叔叔,我没比你大多少。”

也就大十岁而已。

温如许抿了抿唇,小声回道:“我是跟着叶开礼……”

叶江冷声打断她的话:“你又没嫁给他,不需要跟着他叫我叔。”

温如许脸颊一热,难堪地低下头。

叶江目光沉沉地看了她眼,两手搭在轮椅扶手上,滑动轮椅离开。

温如许站起身:“叶先生,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您只是不想让我跟叶开礼在一起,那我现在就可以走。如果您是……”

叶江:“你先吃饭。”

-

温如许一下午都没见到叶江,她不知道他是出去了还是故意不想见她,原本她该感到轻松才是,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

下午五点半,叶江再次出现在客厅。

温如许正坐在沙发上撸猫,听到轮椅滑动的声音,抱着猫快速站了起来。

“叶,叶先生。”她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叶江转动轮椅滑到她面前,神色淡然地看着她:“坐下说。”

温如许强忍着惧意坐了下去,却只坐了一点屁股尖儿,坐得板板正正,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叶江伸手摸了摸她怀里的小猫,声音低沉地问:“养过猫吗?”

温如许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没有。”

叶江:“我也没有。”

温如许:“……”

叶江收回手,指尖状似无意地抚了下她腿。

温如许身体一颤,只觉腿上像是有电流导过,酥酥的麻麻的,一种奇妙的触感在心里蔓延,她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叶江。

叶江两腿打开,右腿膝盖抵住了她大腿,左腿伸出去挡在她跟前,原本凛然冷傲的气质一下变得放浪起来。

温如许看了眼他放荡不羁的坐姿,脸颊莫名地发烫,慌忙偏开头,不敢再看他。

叶江左腿往回收,后脚跟抵住她拖鞋,垂落的裤腿紧贴着她白嫩纤细的脚踝,风一吹,黑色裤腿在她脚踝上暧昧地扫来扫去。

温如许害怕极了,不安地往沙发里面坐,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双手紧抓着沙发沿,身体绷得如一只惊弓之鸟。

叶江伸出手继续抚摸她腿上的小猫,宽大的手掌罩住整个猫身,修长的手指在猫脖子上轻挠,粗壮结实的手臂若有似无地擦着她腿。

温如许心脏咚咚直跳,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脸也越来越红,从脸红到了脖子。

尽管叶江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做太出格的事,但他强大冷冽的气场却让她害怕,除了气场,他身上迸发出来的浓烈荷尔蒙气息也让她害怕,又怕又慌,是一种很陌生的、难以言喻的心慌。

“叶,叶先生。”她终于撑不住了,一把按住他手,“叶先生,你到底想干嘛?”

叶江手臂垂下,直接搭在了她腿上,手肘撑住她膝盖,目光很深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温如许心口狠狠一跳,眼眸潮红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叶开礼的声音。

温如许吓得急忙站起身,快速跑了出去。

叶开礼看到她安然无恙,松了口气,一把拉住她手:“许许。”

要是搁在平时,温如许早把他的手甩开了,这次她却反拉住他的手,紧紧地攥着他手,神色不安地看着他。

叶开礼摸了摸她头,压下眼中的怒意:“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温如许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叶开礼,你送我回学……”

她话没说完,郑管家走了出来:“孙少爷,三爷让您去他书房。”

叶开礼松开温如许的手,安抚性地拍拍她肩:“你先去花园里转转,我一会儿去找你。”

温如许点点头,转身去了花园。

书房。

叶开礼怒气冲冲地走进书房,舌尖抵着牙,神色痞狞地扯了扯领带,冷笑着问:“三叔该不会是对……”

叶江眼皮一抬,眼神凌厉如刀。

叶开礼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质问的话卡在喉咙。

叶江把一个装着几粒彩色药丸的塑料袋砸到他脸上:“你跟周雁南合开的酒吧被查出来这个。”

叶开礼急忙弯身捡起来,震惊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叶江眼神一凛:“你碰了?”

叶开礼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没有!三叔,我绝对没碰过这种东西!”

叶江冷声问:“这家酒吧,你持股多少?”

叶开礼:“我出资六十万,纯资金入股。周雁南出资四十万,负责整体的运营。分成是五五分。”

叶江拿起烟盒,倾斜着抖出一根叼在嘴里。

叶开礼急忙上前拿起打火机,准备为他点烟。

叶江冷冷地看他一眼:“放下!”

叶开礼讪讪地放下打火机,笑得比哭还难看:“三叔,酒吧现在怎么样了?不是,我是想问,查出来是被栽赃还是怎么回事?

叶江:“已经证实了是酒吧的工作人员在卖。”

叶开礼腿一软,差点跪下:“三叔,您可一定要帮帮侄儿啊!我发誓,我绝对没碰过那东西!操,一定是周雁南那孙子,他背着我在弄这玩意儿。”

叶江垂眸点燃烟,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性感凌厉的薄唇衔着淡金色过滤嘴,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修长冷欲的两指取下烟,张嘴吐出半口烟圈,另外一半从鼻腔喷出。

朦胧烟雾中,他深邃凌厉的眸子如一汪幽深的寒潭,神秘,危险。

叶开礼双手撑住卓沿,语气祈求:“三叔,三叔,您一定要帮我!”

叶江漫不经心地抖了抖烟灰:“去北欧玩两个月吧,正好避暑。”

叶开礼咧嘴一笑:“得嘞,侄儿谢谢三叔。”

他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又停下,转过身看向叶江,犹豫一瞬,开口问:“三叔,这么大的事,您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叶江语气淡漠地回:“我也才知道。”

叶开礼舌尖抵了抵腮,斜勾着嘴角笑:“三叔,您一向克己复礼,最注重原则,也最讲规矩了,大家都说您才是四九城正儿八经的贵公子,我们这些人都只是靠着父辈混吃等死的纨绔而已。所以三叔肯定不会像唐玄宗那样荒唐,对吧?”

叶江眯了眯眼,狠着劲儿深吸一口烟,声音凛冽低沉:“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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