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要说对你一见钟情,信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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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毁约了呢?”

毁约?

温如许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不会的。”她笑着说,“叶先生,你不会毁约。”

叶江眯了眯眼:“你怎知我不会?”

温如许没再跟他争辩,但她知道,叶江不会,因为他不会放不下。

两年的时间,对一场百十来年的人生来说或许太短。然而在一场男女感情里,两年的时间足够消磨那点因荷尔蒙迸发产生的喜欢。

更何况叶江对她连喜欢都谈不上,只是肾上腺素飙升激发的一时新鲜而已。

那股冲动过后,也就索然无味了。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能感受出叶江对她是不是喜欢。

很明显不是。

叶江在她面前总是从容镇定,游刃有余,骨子里的冷傲劲儿毫不掩饰,将一个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淡定,他的从容,他的不慌不忙,他的潇洒自如,他清高冷傲的姿态,无一不在告诉她,他只是图新鲜玩玩而已。

就像一个嚣张狂妄的孩子看上了一件别人手中的玩具,非要抢走,也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只图他自己高兴。

可是真给了他,到手后,他未必会珍惜,可能玩几下也就弃之如敝履。

这么一想,温如许突然就释然了。

两年而已,并没有那么难熬。

在这两年内,她完全可以利用叶江的权势和人脉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为自己开拓出更宽、更广阔的路。

比如现在,叶江目的不纯地教她游泳、骑马,要是不去计较叶江的意图,对她来说并非一件坏事,至少她掌握了两项技能。

游泳、骑马这种事,如果没有遇到叶江,以她一个穷学生的身份,根本学不起,别说骑马了,她连游泳都学不起。

这么一想,温如许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并且迅速想到了与叶江相处的好办法——演戏,也可以说是假意顺从,内心清醒。

道理很简单,像叶江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钱、权、名,他想要便唾手可得。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没遇到过半点挫折,再加上他年少成名,这种人骨子里都很傲气、很霸道,占有欲和掌控欲也都很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会激发出他的征服欲。

如果说从一开始她就表现出一副巴结讨好的虚荣嘴脸,或许叶江对她也就没什么兴趣了,指不定还很嫌弃她。

正因为她对他表现出了抗拒,毫不掩饰地抗拒,这才让他不择手段地想把她禁锢在身边,折断她的棱角傲骨,让她屈服顺从。

不就是妥协吗?有什么难的呢?

人生总要经历这一遭,即便她现在不妥协,将来走出社会也要对生活妥协。

桃花眼一弯,眼眸里漾出清甜的笑,她主动挽住叶江的手臂,仰起小脸,神色娇柔地看着他:“能不能给我买一个最新款的iPhone?”

叶江原本正在气她说的“你不会毁约”这句话,冷不丁听到她柔媚娇软的声音,饶是他思维再敏捷,也愣了一瞬。

“好。”他慌乱地垂下眼。

温如许没注意到叶江无意识绷紧的背,更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紧张和窘迫。

她笑着踮起脚,主动在他刚毅的下巴上吻了下,随后红着脸羞涩地退开。

叶江眼皮倏然一掀,眼底如墨翻涌。

短短几分钟内,温如许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叶江不是察觉不到,只是他难以抑制地沦陷在这一刻的温柔里。

“还想要什么?”叶江伸手勾住她腰把她拉入怀里,“包包,衣服,珠宝首饰,是想自己亲自去选,还是我直接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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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许以为叶江说的亲自去选,是带她去商场柜台买,没想到叶江直接将她带到了拍卖会现场,花两千万为她拍下一块无烧鸽血红,之后又请了国内顶级珠宝大师为她量身定做出一款专属项链。

收到红宝石项链时,温如许拿着质感高级的红色丝绒盒,手都在抖。

她突然不敢再演下去了,演出费太高,她演不了这么大的戏。

“这个,这个太贵重了。”她没敢戴,连拿都没敢拿出来,把装着宝石项链的红色丝绒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还是放着吧。”

叶江从盒子里取出红宝石项链,站在她身后,撩起她一头柔顺的长发,将项链为她戴上。

温如许作势要取下来,叶江按住她手:“戴着,戴腻了再换别的。”

除了这条量身定做的红宝石项链,叶江又为她买了十几条其他颜色的大品牌宝石项链,以及各种款式的钻石项链,手镯手链等名贵饰品。

毫不夸张地说,她就算一天戴一条,一个月三十天,每天都能不重复。

温如许没拒绝,照单全收,还笑盈盈地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叶江很受用,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因为他完全不缺钱。

用钱买她一笑,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只要她笑了就行。

叶江看着小姑娘娇嫩柔顺的模样,心里一软,把她抱到腿上,爱怜地吻了吻她唇。

“晚上有个朋友组的局,跟我去不?”

温如许诧异地抬起头:“我去合适吗?”

她跟着叶江的这些时日,从没见过他朋友,即便去马场学骑马,也只有工作人员。

原本她以为他们这样的关系,叶江不会让她出现在他的朋友面前,她也乐得自在,毕竟她也不想搅进他的圈里,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只要你想去就合适。”叶江抚摸她脸,“除非你不想去。”

温如许伸手抱住他脖子:“我当然想去了,只是我不擅长交际,我怕自己木呆呆地坐在你旁边,会丢你的面子。”

叶江勾了勾唇:“你去了才能给我撑场面。”

温如许知道叶江说的是假话,却仍旧做出一副被撩到的娇羞模样,脸一红,低头埋进他怀里,娇嗔道:“讨厌,总是这么不正经。”

叶江看着怀里姑娘羞红的脸,柔媚娇嫩,仿若初夏时节的蔷薇,看得他失了神。

都说一个女孩的脸红,胜过世间一切情话。

叶江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震颤不止。

温如许抬起头,一眼撞进叶江深渊般的眸中,心尖一颤,慌忙垂下眼,摇他手臂:“你还出不出去了?”

叶江敛了情绪,喉结一滚,声音低沉道:“走吧。”

坐进车里,温如许轻快地哼着歌。

等红灯时,叶江偏过头唤她:“许许。”

“嗯?”温如许迎上他的目光,“怎么了?”

叶江握住她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没有为任何人、任何事冲动过,你是例外。”

即便是青春期,他都是冷静理智的,没有做出过任何冲动的事。

温如许被他的目光烫到了,胆怯地垂下眼:“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可以确定的是她没见过叶江,但是不敢保证叶江见没见过她。

绿灯亮起,叶江松开了她的手,转脸看向挡风玻璃:“真想知道?”

温如许:“嗯。”

叶江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收紧,舌尖重重地抵了抵腮,声音低沉:“第一次见你,是在京都饭店,你十八岁生日那天。”

末了又加一句:“后来又见了几次。”

只不过后来的那几次,有两次是偶遇,有四次都是他蓄意接近。

他不想、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看上了一个才十八岁的青涩女生,而那个女生还是他侄子的女朋友。

那一阵他觉得自己病了,且病得不轻。

后来他便强忍着欲念不去想她,也不再去偷偷看她。

可他越是忍,越是想,有天晚上梦到了她,梦里的她柔得像水一样裹缠着他,醒来后他疯了,想她想疯的,想不顾一切得到她。

叶江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因为“得不到”受过煎熬。

他想要的东西,不说唾手可得,但只要他想要,就一定能得到。

而温如许是唯一一个他想要,却必须克制欲念的人。

越克制,执念越深,身体和心里受到了双重煎熬。

后来他开车回家的路上,因为分神追尾了,他跟被撞者都没事,人平安,只是对方的车被撞坏了,他赔了对方超出原有车辆价值的双倍钱,然后便借故腿受伤在唐园躲了半个多月。

他以为冷静半个月能放下执念,可在得知温如许要跟叶开礼回叶家时,他心底深处的那股邪念终于膨胀魔,咆哮着冲破禁地。

暴雨是“天时”,温如许出现在叶家老宅是“地利”,他抓走那三只小奶猫是“人和”。

一场涵盖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完美陷阱,不怕她不入局。

果然,她出现在了他的小院,从她踏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放手。

叶江快三十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成熟到了极致,早已过了少年怦然心动的青涩期。

他很清楚,他对温如许的执念,更多的是生理上的一种渴求。

无耻也好,卑鄙也好,他都认,只要能得到她。

又是红灯。

叶江偏头看她,唇边一抹痞笑:“我要说对你一见钟情,信吗?”

温如许抿了抿唇,岔开话题:“你说后来又见了我几次,可我怎么一次也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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