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还回来干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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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夫人说程家人:好一个断不会随意将人打杀,那南山上埋的都是猫狗鸡羊?从这话中就不难猜出,那程家绝不是善类!

要是有的选,她也不想把香卖给程家,可惜,偌大的北安城太不给力!

程家的万两赏银一出,其他人全都歇菜一般,个个都夸香好,又个个都不跟着喊价!

人家程家喊一万两,你们就不能喊一万一、一万二,或是直接翻一倍?!

再不济跟程家喊一样的价也行啊,好歹让她有挑选的余地。

顾棠一边叹气一边换着毒气弹,等换好,她找来纸笔,给程家老太太写了一封卖香的信。

程家老太太痴迷神仙之说,收到这封信后,一定会接下她抛的诱饵。

只是,这信该如何送到程老太太手里?花铜子找个孩子代为送信?

不行,万一程家人脑子有坑,觉得送信的孩子与这事有关,将人抓起来严打拷问怎么办?真要这样,怕是害了无辜的人。

算了,再想一个法子!顾棠在屋里走来走去,目光落在门框上,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人。

她怎么忘了?她还有个仆人在外头晃荡溜达呢!那人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人家身手好!送个信而已,应当是没问题的!

不过,这人有些不稳重,说好了去安排小乞儿找那个异世之魂,可这一去就没影儿了!

作为仆人,你要是有事要办,好歹回来给主人打声招呼啊!他倒好,一去不回!顾棠非常不满,再次拿出几张纸,铺在桌子上写起了“仆人基本守则”!身为仆人,要做到:勤勉侍奉、谨守规矩、忠诚服从、保守秘密!这是大致的分类,每个分类下面,顾棠又写了一堆非常详细的行为规范。

她把能想到的全都写上,暂时想不到的也没事,日后可以随时增添。

左右她是主人,她说了算!洋洋洒洒写下来,统共写了十张纸。

将纸张上的墨汁吹干,顾棠将其收好,等人回来后,第一时间让他背会!

……

顾棠想着,她那不靠谱的仆人,再如何离谱也该在天黑前回来。

可没想到的是,她一直等到次日早上才等到人回来,且还来了个活人大变样!

辰时末,顾棠正在灶房里用早食,她那混蛋仆人忽然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吓了她一跳。

第一眼时她没认出来,无他,只因眼前的男子模样清俊,身高挺拔,穿着一身绸缎长袍,手上拎着一个包袱,瞧着十分的贵气。

而先前出现在她面前的混蛋玩意儿,蓬头垢面,身着破烂,谁瞧了谁都会说他是个乞儿。

乍一见陌生的男子出现在自个儿面前,就算他是潘安在世也没用!

顾棠火冒三丈,手里的粥碗当即砸了过去。

原以为人会躲一下,可眼前这人一动不动,愣呆呆的看着顾棠,硬是任由粥碗砸到了头上。

男人的头估摸比较硬,挨了一下也没破,就是那清俊的脸上挂满了米粥,还有身上的绸缎长袍,也一并沾了粥水。

顾棠愣了一瞬,她没想到人会站在那不动,她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咋不躲?”

话说出口后,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往地上啐了一口,起身拿了菜刀指过去:“哪里来的贼人!竟敢不经主人家同意,擅闯我家!”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粥,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是我,阿狗……”

顾棠当即愣住:“阿狗?”

男人点头,看了看手上的粥,直接抹在了衣服上。

左右这衣裳脏了,等会儿再换吧。

阿狗以为,认出是他后,人应该会消气。

可谁料,面前的人脸色更难看了。

顾棠何止是脸色难看,事实上,她心里的火气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缓了缓情绪,上下扫了阿狗一眼,语气阴阳怪气:“呦!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掉茅坑了淹死了,或是被狗撵了,迷了路找不到你主人我在哪了。

再不然就是被驴踢了、牛顶了,伤了、废了回不来了!没想到你竟是啥事没有,全乎的回来了!不能啊,谁家的仆人一去不回?你这样的,要么拉出去打死了事,要么折了胳膊腿赶出去。啧啧!你选哪样?”

阿狗听明白了,自个儿又做错了,昨儿不该招呼不打的一去不回。

知道错的阿狗非常上道,立马道歉:“我错了,不该一去不回的,保证以后不再犯!”

顾棠没说话,但手里的菜刀却是放下了。

阿狗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包袱放到桌上打开,从一迭衣裳里拿出两个尺长的盒子递给顾棠。

“我昨儿去找土匪窝了,运气不错,找到一窝非常富裕的土匪窝,问他们拿了一些财物。”

顾棠转过脸,扫了眼盒子,有些眼热:“你拿了就拿了,这是什么意思?”

“上供。”

“上供?”顾棠瞪大了眼,“你这是祭祖呢?”

阿狗:“……供养?”

“……你要是不会说话,那就学着闭嘴!”

供养也不对?阿狗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奉养?”

“……这还像句人话。”顾棠嘀咕了一句,伸手接过了盒子。

阿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终于说对了。

盒子用的是活扣,顾棠很容易便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接着就被盒子里的东西晃花了眼——满满一盒子的金锭子、银锭子!

她深吸一口气,将另一个盒子也一并打开,里面是满满的的各色玉石玛瑙,有发钗、手串、镯子、指环等物。

阿狗指着满是金锭子、银锭子的盒子说道:“金子一百两,银子一千两。”

说完,又指向玉石玛瑙:“玉钗两个、玉珠手串六串、玉镯子八只、玉指环六个,玛瑙手串八串、玛瑙指环十个。”

“这土匪是抢了达官贵人吗?”顾棠捏起一串红色玛瑙手串,颜色浓厚艳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一般的商户可买不起。

“听土匪们说,他们是抢了一个过路的富家夫人,只抢了财物,没有伤人。后来他们打听到,那位夫人是一个贵人的外室,颇得宠爱,身上有不少的好物件,正好搬家路过土匪那边,便全给抢了。”顾棠用手指点了点那些玉石玛瑙,指点了他一句:“下次若是再去抢土匪窝,记住了,这些个饰品一类的通通不要拿。

这些制好的饰品上面都打有标记,一旦从你我手里流出去,很容易就会被人查到。

以后只拿金银,虽说上面也有标记,但只要高温烧一遍,再多的标记也都给烧没了。”

阿狗非常认真的记下,保证以后只抢金银,不抢这些个玉石玛瑙一类的饰品了,差点惹出祸事来。

收了一大笔财物的顾棠,心情非常好,指了指炉子上的热水:“将热水提到西厢那边,好好洗一下你的脸,再换身干净低调点的衣裳,等会儿去正房找我,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阿狗应了一声,一手拎起包袱,一手拎着热水,转身出了灶房。

趁着人去换衣裳的功夫,顾棠将桌上的两个盒子收起来,并迅速填饱肚子。

将碗筷泡进木盆里,她从灶房出来,径直去了正房,坐在圈椅上等人。

没多会儿,换了一身竹青长袍的阿狗来到正房,听从顾棠吩咐。

顾棠将先前写的信递给他,让他送到程家老太太手上,并将自个儿的计划说给他听,让他送完信后,直接去信中的地点——城外槐树林那边的乱葬岗。

至于顾棠自己,她要先一步去乱葬岗那边布置一些东西。

等程家那边来人后,她就可以瞅准机会下手!接过信件的阿狗,非常听话,顾棠说什么他便信什么,转身就要出发。

见状,顾棠忙拦下他:“鉴于昨儿你的表现,我给你写了一些‘仆人的基本守则’。你拿回去好好背下来!”

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十张纸,随意翻了翻,确认没有漏拿误拿,接着便塞到阿狗怀里。

“每一项都要背会,我随时抽查!对了,你去送信时,别忘了把脸遮起来!”

阿狗一脸懵,仆人的基本守则?

这是什么玩意儿?

顾棠见他愣着不动,不耐的推了他两下:“赶紧出发!不要耽搁时间!”

被推搡着赶出院子,阿狗愣怔的站在院外,看着手里的纸张,他粗略的看了一遍。

看完后,发现这就是在教他如何做一个让主人满意的仆人。

看来,身为仆人,自己表现的十分差劲儿,不然也不会让她写出这篇“仆人的基本守则”来。

阿狗仔细的将纸张收好,等空闲了,他一定斟字酌句的背!小院里,赶走阿狗的顾棠收拾了一下院里的东西,该带的带走,不带的就收到房间锁好门。

今儿这一趟要是顺利,她拿到银子后就不回来了,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进城。

……

从小院出来,顾棠出了这条街便往城门口走去。

走了约摸一刻钟左右,一心赶路的顾棠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四丫!”

一声熟悉的四丫让顾棠心头一跳。

她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顾梅。

在这里看到顾梅,顾棠非常惊讶。

还没等她过去,顾梅已经快步往她这边来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顾梅身后还跟着朱老太、朱老三和闫氏。

“四丫,这可真是巧,没想到咱俩会在北安城见面。”

明明是正常的话语,可从顾梅嘴里出来就是不太好听,那高高在上施舍一般的语气是几个意思?顾棠打量她两眼,发现她梳了妇人发髻,身子丰盈了许多,眉眼间更是多了几分媚态。

“只看你这模样便知道,你这日子过的不错,何时成亲的?怎么没听外人说道你成亲的事。”

听到这话的顾梅,脸上闪过一抹阴郁,还没等她开口,身旁的闫氏突然接过这话。

“还没成亲呢,家里找了人合八字,说最近的好日子是腊月二十。眼瞅着日子快到了,你大姐非要做红嫁衣,这不今儿我们就进城来瞧瞧,想买匹红布回去自个儿做嫁衣。”

顺道再去钱庄一趟,将那十两多的银子换成碎银子和铜子。

当然,这最后一句闫氏肯定不会说给顾棠听。

她一双眼不停地的上下打量着顾棠,越看越觉得这丫头稀罕,这比顾梅强百倍!只可恨自家儿子娶的不是这顾四丫!顾棠无视掉闫氏的目光,眼神在顾梅的头上打转,笑道:“原来你还没成亲?那你今儿的装扮便有些不妥了,哪有未出门子的姑娘梳妇人发髻的?这不知道还以为你成亲了。”

这话似乎踩中了顾梅的痛脚,她竟是当街指着顾棠骂了起来:“下作的小蹄子!我梳个头还让你编排上了!除了你会乱说我成亲了,旁人再不会这般说!”

莫名其妙的挨了骂,顾棠当即不乐意了,她也直接叫嚷出来:“你要是不怕丢人,我随意拦个婶子大娘,只让她们好生的瞅你几眼便清楚你心里藏了什么鬼!”

这话一出,闫氏僵了脸,朱老太和朱老三也变了脸,脸色不太好看。

顾梅不说话了,脸色煞白,眼底尽是慌乱。

四人这表现,明显是有鬼。

只看顾梅梳妇人的发髻便能猜出来,八成是顾梅与朱有寿提前睡在了一起。

心里有了猜测的顾棠,没死咬着不放,也没开口问出来,只给了他们一记白眼,绕过他们继续往城门口走。

待人走远了,闫氏没忍住埋怨了顾梅一句:“你说说你,明知道那丫头不好惹,咋就偏偏与她过不去?!”

顾梅又炸了起来:“我哪里与她过不去了?明明是她自个儿用龌龊的心思想我!”

“她咋想你了?你本就是快成亲了,她问一句又能怎么着?”

说到这,闫氏瞥了一眼顾梅的发髻,神色鄙夷:“这还没成亲呢,你梳妇人的发髻作甚?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睡男人了?”

顾梅脑子里轰的一声嗡嗡响!

脸色由白变红,目眦欲裂,神色狰狞。

下一瞬,她突然伸出手掐住了闫氏的脖子。

“老娼妇你不得好死!你当我不知道,那事全是你故意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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