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鸣】我知道你因为队友的死很难过现在,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很难再改变什么。”她故作伤感,仍细细品茶。
按照远航局的退休规定,退休后的作战人员在局内不具有任何实质性的权利,也不能插手干涉局内事务。
所以眼前的霍司令是跟普通的中老年妇女没有什么区别。但我就是看不惯她的傲慢和她那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态度。
“唉。”我无奈,深叹了一口气。
在几百年前远航局的高层就在腐败的路上越走越远了,最严重的时候连员工的抚恤金都要收七成,大部分的执行官的八成奖金都在年末的时候入了他们的口袋。
他们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却看不到底层的人们在为了碎银几两在四处奔波。乱了整个世界都乱了。
可就我一个人,我能做什么呢?这么小的火苗,风一来都要灭,更别说刮一阵18级的风了。
“所以呀,凡事都要想开一点,人总不能吊死在同一棵树上的。只要想得多开眼前的路就有多宽。”她放下茶杯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用贵重金属做的魔方把玩起来。
真没有想到出个任务还能摊上这个一个麻烦的家伙。
“不过晚吗?现在也不是很早了。”她说着看向窗外渐黑的天空。
“不了,习惯睡舰船上了,一下子睡在别的地方容易失眠。”我从沙发上起身整理坐皱的衣服。
“既然任务做完了就要走了,没有什么好留下来的。”我转身向门口走去,我背着她摆了摆手。
“不要我送送你吗?”冷淡的语气透过空气直击到我,让我不寒而栗。
被她问到的一瞬间就像被一根针刺中了脊柱动弹不得。冷淡的语气一下子使房子内的温度降了下来。
我停住步子,不敢回头,问道“我自己走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就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门。”她依然冷漠着。
怕归怕,但我就想不来为啥出个门都要这么说。吓唬谁呢,但有一说一刚刚她那样是真的有点唬人。
是外面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吗?还是她准备把我留在这里?难道是那件事情被发现了?
我颤颤巍巍的把手放在了门上,但不敢往手上发力,生怕一会人头落地。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得提醒我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走。
“咿呀咿呀。”一阵阵晚风穿过门缝,吹走我身上的冷汗。
我推开了门的一瞬间,清凉的晚风把我从无限循环的紧张中带了出来,但一丝金属的冰凉靠在了我的后脑勺。
“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枪鸣】”纵使我没有往后去看,我仍然能感受到那双冰冷的目光。冰到没有人性,冷到没有理性。
原来知道啊,不知道为啥刚刚紧绷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迎面对了晚风望着与地平线融为一体的余晖
我接到我发小的通知:第八军团要对一处居民区实施掠夺,我马不停蹄地扔下了整个队伍独自赶了过去,但当我赶到时,掠夺已接近尾声,大部分的当地居民惨死在霍月和第八军团手下。
我的发小私藏了一些居民,他叫我来是赶紧带这些人逃出着人间地狱,这里面有年迈的老妇,迷茫恐惧的青年,懵懂无知的孩童。
我将这些遗民转移到我的舰船后,就沿着地平线飞行,寻找没有第八军团巡逻的高空逃走。
“大哥哥,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我爸爸妈妈他们呢?”小女孩走到我旁边抓着我的衣角问。
我回头看了看暂时安置好的移民们,有哭得泣不成声的趴在舷窗前望着远去的家乡;也有眼中含着热泪,哄着怀中的孩子安然入睡这种场景无论看多少次心中总会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