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愣怔了一下,瞬间想起了听施重说过的红星军!
会制作火器、会运用地雷站的红星军!
她微微垂了眼,往侧方退开一步,平静地开口:“几位壮士,我家里有祖母年迈体弱,不堪搅扰,还望几位不要大声。”
为首的汉子身材高壮,铁塔一样,闻言很知礼地拱手应着:“叨扰了。”
小可侧身避了避,伸手引着几个人往门旁的棚屋里去。
自从小可霸占了后院,棚屋里的杂物都被收进了仓房,只在墙角放着几把农具。
棚屋里放了一张藤床,一张桌子,小可有时候爱在这里吹风、看看书。
小可走进棚子,顺手按下柱子上的开关,灯光瞬间亮起,犹如白昼。
跟在小可后边的一群汉子明显没见过电灯,脚步同时顿住,一个个惊疑不定地抬头四下里张望寻找,然后,在头顶看到了一颗硕大的明珠,发着柔和的光芒。
经过这一茬,小可更加确定来的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古人,心中更加确定了他们是‘红星军’的判断。
据施重讲,这些人虽然是义军,却调度有法、纪律严明。
他们或抬或背进来三个伤员,小可仔细看其中一个抬着的伤员,就在她不到两米处,却几乎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这也难怪,刚刚她只听到了十一个人的呼吸了。
虽已是五月,但下雨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
小可拿了被褥和草垫、草席过来,让他们安置伤员。
棚屋里本就有泥炉、水壶等物件儿,其中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应该是郎中,或者懂些医术的人,这些人都听他指使,各自领了差事,忙碌而有序地开始救治伤员。
小可站在旁边看着,就看见郎中最先救治伤势最重几近濒死的那个人。
这人伤在右胸上部,中了一支箭,箭尾已经剪掉,仍余下箭头和半截箭杆儿。
郎中检查了一下伤口,有人递过来一瓢水,郎中看了一眼水瓢,叹了口气,低声念了一句:“要是还有酒精就好了……”
小可眉头动了动,眼见着郎中接过水瓢去就要用清水冲洗伤口,忍不住出声阻止:“且慢!”
郎中和其他人都转头看过来。
小可道:“我家有烈酒,冲洗伤口,可有效避免伤口腐坏感染,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过来。”
说着,小可没等人回应,匆匆回屋,取了一大瓶酒精回来,一起拿回来的,还有一包口服抗生素。
放下这些东西后,小可没在棚子里继续停留,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位郎中激动地捧着一大瓶酒精欣喜若狂,嘴里连连念叨着:“天爷保佑,将军这回有救了。”
旁边一个人把小可带来的纸包举到郎中面前:“司军医,这个?”
司军医经他提醒,这才转头看向纸包。
因为有了酒精的惊喜,他倒也不敢再轻看小可拿出来的东西,却还是在看到纸包里的药片后,惊得差点儿把手中的酒精瓶子都给扔掉。
“天!”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稳稳当当放下酒精瓶子,这才颤颤巍巍接过纸包,两眼火热:“竟然,竟然,竟然……”
连说了三个竟然后,司军医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