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绣却高兴地很，看着孙女的名字直接红了眼睛，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小可听不太清，却大概能够猜到，肯定是说给‘牺牲的’儿子听的。
她垂了垂眼，压下心中的复杂滋味儿，拉着王绣现在大门口的横幅前拍张照片留念。
为了逗王绣开心，她都不惜彩衣娱亲，顶着许多同学们的目光，挽着王绣的胳膊站到了横幅下，歪头，甜笑，123……
保群双手紧紧捧着相机，手指头按了几下，才把小小的快门按下去。
咔嚓一声！祖孙俩的笑容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刚刚拍完照，没等进校门，负责接待的老师已经迎了上来，竟然是小可的高中班主任翟钰良。
王绣还是第一次到孙女儿上学的学校里来，眼睛不停地看着一排排教室、宽阔的操场……
翟钰良很理解老人的心思，很主动地带着他们绕个圈子去了教室，指给王绣看，“小可同学就坐在第一排的中间……对，就那个位置，离着老师和黑板最近的……”
保众在后边小声嘀咕：“坐在那里，难道不是因为她个子最矮吗？”
其他人没留意，小可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回头狠狠瞪了保众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晃晃：“一套复习题！”
保众立刻苦了脸，却不敢多说，紧紧把自己的嘴巴闭上。
他怕多说两句，小可就能把复习题加到两套、三套……这丫头心黑手辣，真的能做出来。
庆功会很隆重，县一中的上千名师生齐聚在操场上。
优秀教师和优秀毕业生则坐在第一排，身上都扎了大红花。
小可答应来的时候，真没想到还有这种造型，莫名羞耻尴尬，却不得不摆出一副能随时冲锋陷阵的坚定表情来。
领导讲话之后，是优秀教师和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
优秀教师自然是小可的班主任崔钰良。优秀毕业生当仁不让的就是小可。
真鼓起勇气站在了主席台上，小可反而没了紧张和尴尬的情绪，只看着台下一张张青涩的脸庞，说出自己的祝福。
她很坦白地说了自己的学习方式太特别，不值得推广。但她愿意把用了两年的录音机和学习磁带都捐给母校，同时捐出来的，还有她两年中学所做过的练习题集。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台上台下的领导、师生们第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等看着保群保众抬着足有小可高的试卷走上主席台的时候，所有人都禁不住为之动容。
小可站在高高的试题跟前，笑着对台下的师弟师妹们道：“我没有特别聪明，也不是天才，我就是相信了一句话‘勤能补拙’，并且，一直践行，努力用自己的勤奋，争取更多的收获和更好的成绩。目前来看，算是确实有用！我也希望，学弟学妹们，能够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用不懈的努力和汗水，为自己开创一个美好的明天。谢谢大家！”
说完，鞠躬，就要离开，却被充当主持人的教务主任给拦住。
原来，县领导莅临会场，不仅仅是为了讲话，还为小可和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们颁发奖品和奖金。
小可得的奖金最丰厚，整整五千块钱，还有一套床上用品。
其他的优秀毕业生则只有二百到五百，重点大学的是五百，普通大学是三百，大专的就是二百了。
优秀毕业生、优秀教师都发了奖……校长又做了热情洋溢的总结陈词，庆祝会终于圆满结束了。
这会儿的吃喝之风还没有失控，会后，小可直接告别领导老师和校友们，离开一中，回了虞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