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风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当你手里有几百块,可能有人羡慕嫉妒你,但你手里有几百万几千万时,就成了绝大多数人仰着头也看不见的存在,他们只会把你当神明,而不敢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
小可也听过类似的话,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
果然,小可有海外关系,还在亲戚公司里兼职的消息放出来后,小可再穿什么都成了合情合理的。
甚至,有人开始扒小可穿的衣服……结果,这个时代还没有网络那狗东西,凭借学生们那点儿见识,根本不知道什么国际品牌,何况,小可穿的大多数都是偷渡过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时丽人自家真正的定制款,学生们又去哪里找来处?
小可去羊城回来,就开始四处寻摸、挑选合适的商铺,做京城丽人、搏boy的开店筹备。
从羊城回来后的周六,小可联系了张寒潮,确定对方有时间一起吃饭,小可就在下课后,匆匆去看过一处店铺后,又赶过去与张寒潮吃饭。
到了地方,小可才发现,张寒潮给的地址就是他上班的单位。张寒潮所谓请客吃饭的地方,就是他们单位的内部餐厅。
“是不是有点儿意外?”张寒潮亲自到大门口接了小可,一起往餐厅走,一边笑着询问。
小可看他,一脸莫名:“张叔叔这么问,莫不是忘了,当初在公社、县里,我可没少去打张叔叔的秋风,至今,我还记得县大院食堂的红烧肉,比红旗饭店的都好,火候拿捏的特别棒……”
张寒潮笑起来:“嗯,食堂老刘师傅的红烧肉确实好。他做的红烧肘子也好,就是很少做,我想请你都没赶上……至今,想起来,都是一个遗憾。”
两个人说说往昔,似乎又回到了张寒潮在公社、县里挂职的时光,温暖了彼此,柔和了棱角,甚至连彼此间某些说不清道不明,大概只定义为那层时光的隔膜,也消融了许多。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到了餐厅,张寒潮请小可吃的却不是豪气直白的北方菜,而是婉约细腻的江南菜。
其中一道蟹粉狮子头极考验厨师的手艺。但是,小可最喜欢的还是一屉清蒸大闸蟹。
“这个时节吃蟹还略早一点,尝个鲜吧,不能多吃!”说着,张寒潮把一碟子姜醋放在小可面前:“这是厨师提前腌制的姜醋,作着吃,能去一去蟹的寒性。”
小可微微蹙了下眉头,却还是接了过来。
她前几天在羊城吃黄油蟹,被小舅舅念叨过一回。不过,赵江风的方法不是吃醋,而是佐酒。
他没结婚,也不会照顾孩子,没觉得小孩子不能喝酒,要了二十年的陈酿女儿红,加了菊花温好,让小可佐蟹。
张寒潮多敏感的人,当然看到了小可眉头微蹙,立刻笑道:“你不喜欢醋,要不我给你要杯姜糖汁过来?”
小可立刻摇头:“不用,这个就可以。”
相比又辣又甜的口味,她还是宁愿吃醋。
她并不按照吃蟹的标准来,先喝一口姜醋打底,再漱口吃蟹,吃完蟹,再喝一口姜醋,如此循环……
反正,她吃不来蘸了姜醋的蟹肉、蟹黄蟹膏,与其白白糟蹋了极品美味,何不如让它们去肚腹中自行勾兑 去?!
小可不是真的小孩子,也知道蟹确实是至寒之物,也不会由着自己的贪嘴,吃了两只蟹,她就停了下来。
洗过手、漱口后,捧着一盏桂花乌龙茶慢慢喝着解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