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爷拉了拉上官琛的衣角,丢了一个白眼过来了。
上官琛瞬间有些气结。
哲学系?哲学系的臭小子?他学哲学碍他一个路人甲什么事了!
搞得好像跟他很熟一样!
“这衣服料子还不错!”孙大爷左手拉着上官琛的衣角,右手探过来搓了一下,“一个学生,穿那么好的衣服,招蜂引蝶嘛?”
上官琛闻言,心里瞬间窜起一把小火。
“哦?我看看。”靠窗边的赵大爷也凑了过来,伸手在上官琛的衣服上摸了一把,“确实不错。”
上官琛恨恨的咬了咬牙。
特大爷的!
这两个人,当他是试衣店,还是模特呀?
“这衣服估计也不便宜吧,得大几百吧?”靠窗边的赵大爷扫了一眼上官琛,朝右边的孙大爷看了过去,“老孙,我记得,你好像有一款差不多料子的大衣吧。”
呵!上官琛一听,白眼直翻了两下。
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大街上穿呢子大衣的人多了去!
“嗯。”孙大爷应了一声,回头朝靠窗边的赵大爷看了一眼,“几百?一千多呢,我都舍不得穿,逢年过节才穿一次。”
“啧啧啧,那是有些贵了。”靠窗边的赵大爷砸了砸嘴,朝上官琛剜了一眼,“我忽然想起刘伯温的问答语四篇之一的文来了。”
孙大爷微微地怔了一下,立刻朗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安静的车厢内,极其的刺耳。
刘秀不由得扭过头来,朝上官琛那黑了八叽的丑衣服看了一眼,瘪了瘪嘴,又别过头去了。
就这丑颜色,还一千多元?
倒贴给她,她都不要!
看着车窗外写有“梨园”两个字的停靠站台,想起刚才窗起老大爷的话来,不由得拧了一下眉。
刘温伯的问答语四篇之一的文??
她好像只学过一篇刘伯温的《卖甘者言》,她也曾读过《梁甫吟》和《郁离子》。
但是,问答语的四篇文是什么?
刘睿宣嘴角微扯,朝上官琛看了一眼,窗边的老大爷真是目光如炬呀!
这个上官琛确实如他所言。
笑笑收回视线,却不经意地看到刘秀柳眉微蹙的模样,轻抚了一下刘秀的短发,低笑着问了一声:“怎么了?”
“刚才那话?”刘秀张了张嘴,想了想,顿住了。
这车里太安静了。
她还是等他们下车后再问吧。
“呵。”刘睿宣笑了起来,看着刘秀欲言又止的模样,凑过低语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啊?刘秀微微地睁大了眼睛,丝毫不掩讶然之情。
刘睿宣笑笑别过头朝窗外看了过去。
现在他暂时放心了。
上官琛没有精力来搭讪秀秀了。
这是说他金玉其外嘛?
这个人是准备和他杠上了?
他倒是没有必要一再地退让了!
大不了不下车了,谁还怕谁呀!
上官琛冷冷地看向拉着他衣角的孙大爷,又瞪了一眼窗边的赵大爷。
“我一没有让你们交学费,二没有找你们拿零花钱,三没有让你们讲课,四也没有让你们出钱给我买衣服。我学哲学管你们什么事,我穿得什么样的衣服似乎也不关你们的事吧?管得真宽。”
说完,顿了一下,还是觉得心气不顺。
他从小最喜欢和他老子吵架了,每次上官云冲他发火或者拳打脚踢之后,他都会到他老子那里去转嫁伤痛。
“年纪一把了,还不好好在家里抱孙子,出来瞎溜达什么,不为后代积点德嘛。为老不尊,逮着人家小姑娘看什么劲!不正经!不检点!不自重!”
说完,顿觉心里舒坦多了
上官琛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别过视线,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