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直接拿刀给你腿剁下来(1 / 1)
苏雨棠一路推着轮椅跟着男人走到镇上,感觉自己的两条老腿都要交代了。
这个孽障,待会儿好好拿他撒撒气!
到虎哥地盘上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十字木棍上的沈三郎。
沈三郎身上半点伤都没有,反而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
看见苏雨棠的时候,他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娘,娘救我!我根本没有欠他钱他凭什么绑我!”
“娘快报官啊!这回我们肯定能把他送进大牢去!”
沈三郎已经全然忘记之前在家的事了,连连地喊着苏雨棠,仿佛希望唤醒一丁点的母爱。
哪知苏雨棠直接把轮椅放在一旁,拎着木棒子就上来,死命的朝着沈三郎腿上招呼。
和才传过来的时候一样,一句话不说,直接打断!
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沈三郎像杀猪似的嚎叫,同时响起。
他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嘴里只嘟嘟囔囔喊娘和认错。
“我不过是想赢点钱……赢点钱在兜里,哎哟娘!你别打了已经断了啊,又断了啊!!!”要早知道是这个狗样子,他说什么都不会一恢复就来赌!
沈三郎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眼泪和鼻涕泡都全部掺杂在一块儿了。
苏雨棠确定他的腿和之前差不多,又骨折断了,这才把木棒丢一边去。
“还赌不赌?!”
沈三郎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头摇慢了,再是一顿打。
本来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但苏雨棠想想,上次给他腿打断了这不也梅开二度了吗?
这家伙的保证根本不能相信。
“我告诉你,老娘的耐心有限,事不过三,一次二次我只给你打断,再有第三次,我直接拿刀给你腿剁下来!”
苏雨棠的狠劲儿,吓得一旁的虎哥都缩了缩腿。
还好,还好之前没有把他沈姐给逼到绝路上,这……这太狠了。
刚是这么想完,就看苏雨棠笑眯眯的转过头来。
虎哥往后默默地退了一步,就听她说:“虎哥,还劳烦你的人帮帮忙,把这逆子放下来扶到轮椅上,我带他回去。”
“好,好嘞。”
把沈三郎放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虎哥的人就像是看不见,直接把人拽到了轮椅上。
苏雨棠道过别就推着沈三郎回村,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热血。
晚上沈三郎才苏醒过来,醒过来的他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闷在自己的房间里谁说话也不理。
就连沈贱妹过来给他送饭,他也视若无睹。
“别管他,自己饿了就知道吃了。”苏雨棠把人给拉了回来,一家子坐在饭桌上,其乐融融。
唯一不太高兴的,就是老二沈海了。
不过等他自己想清楚,就能高兴了。
“娘,我觉得,我还是不需要这么快再娶。”吃着饭,沈海忽然把筷子放了下来,面色凝重。
苏雨棠压根儿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顺便敲定了一下时间。
“这个事儿你说了不算,明天把自己捯饬干净些,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开什么玩笑,在这种年代,可以娶到书香门第的女子,那就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二弟,你就听娘的吧,娘怎么可能害你?”沈江苦口婆心地劝着:“有这么个弟媳,不比之前好?”
算了,和他们说不明白的。
尤其是自己这个大哥,什么都听娘的。
第二天苏雨棠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开始捯饬自己。
毕竟她也是要去的,到时候见了面别让人家姑娘留了个不好的印象。
再连坐给老二就麻烦了。
没想到她刚打算去打点水,在水井旁忽然看到个身影,吓得她后退了两步:“谁?!”
这会儿太阳都还没出来,骤然看到这么一坨,敢问谁不怕?
不会是家里进歹人了吧!
不过很快,苏雨棠认出这是之前沈清用过的轮椅,不是夏宝珠定制的那辆,是最开始的木头的。
轮椅转了过来,露出一张幽怨的脸,那黑眼圈大得,活像个熊猫。
“娘,是我。”
沈三郎手里举着一个瓢,旁边还有个木桶,里面的水已经满了一半了。
“昨天夜里下雨,井水涨得很高,我想着给家里水缸存点水……”
哟?
一顿给打转性了?
“我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苏雨棠抬起头左右张望:“你可是从来不干活的。”
沈三郎脸色还苍白着,但也知道羞愧了,握着瓢的手不断地摇晃:“以前是儿子做得不对,以后,以后儿子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去赌了。”
不管是真转性还是假转性了,有这个觉悟就还算没烂透。
苏雨棠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伸手拍了一把沈三郎的肩头,他其实还蛮瘦的,也不知道以前怎么那么横。
“知道悔改就好,一切都还不晚,你还很年轻。”
“娘,以后家里的生意,我也要帮忙!”沈三郎趁此开口,他怕说晚了,他又没有那个说出口的勇气了。
“得了吧,你这腿现在又刚断,你就在家里做点事,等好点了,去帮忙种种辣椒。”
“诶!我肯定能干好的,娘。”
苏雨棠嗤笑了声,懒得管他,就让他自个儿在这儿打水吧。
他的心性还需要打磨,等他自己做一些事,不打扰他。
她要去见媒人了,只不过,媒人是假的,相亲也是假的。
与其再找一个不确定的因素,那还不如直接买个听话的。
不是买媳妇儿,而是买个“媳妇儿”身份的女打手!
能帮她盯着老二不做出有损全家的事,又能镇得老二“叛逆”的心。
只是这事儿可断然不能让沈海知道。
谨防他来偷了卖身契给人转头发卖了。
签死契的女打手不好卖,价格比普通丫鬟小妾的还贵,但要是这次在这个人手里买的人不错,那她打算给老三也安排上。
等了好一会儿,沈海才从自己屋子里出来,按照苏雨棠说的,他打扮得还算正式,连头发都挽得高高的,戴了一个素色的冠。
看不出他的喜怒,但他的喜怒又关她什么事呢?
苏雨棠对这两个不孝子的要求就两个:一,活着;二,没办法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