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运该做的都做了,如果还打不开,他们这次的计划恐怕就要前功尽弃了。
“扑通、扑通、扑通……”
这一刻,两人的心跳加速,哪怕汗流浃背,两人却没有眨一下眼睛。
他们生怕一个眨眼,就会错过奇迹般的一幕。
然而……
在两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下,眼前这面巨墙,却始终没有变化。
“怎么会这样?”
直到几十个呼吸过去,帝释天终于忍不住喃喃自语了一句。
“怎么了?”齐运也有些焦急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只要我动用本门秘法拍击刚才的点,这面墙上会立刻开启一道通往洗髓池的大门,不过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打开?”
听到这话,齐运心里顿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然,正当他惴惴不安时,帝释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呼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他就要向外掠去。
但刚刚转过身,便被齐运一把拉了回来,“究竟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无功而返。
“我刚才的方法并没有一丝差错,但大门却没有开启,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几千年来,我师傅一定是害怕被我捷足先登,所以偷偷将开启大门的方法给改了。”
“还有这种事?”齐运愤愤不平道:“祁皇这个老匹夫,他不是视你为己出么?居然连你都不相信,简直是……”
话才说到一半,他又悻悻的闭上了嘴。
他再不愤,现在帝释天已经暗中倒向他这一边,这只能证明,祁皇对帝释天的防范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要怪只能怪帝释天的立场不够坚定。
“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让人发现就来不及了。”帝释天焦急的催促道。
齐运没有回答,只是在原地不断打转。
片刻后,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盯着帝释天道:“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如你把解除这些禁制的方法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助你将之破开。”
“还是别试了,我这个懂得禁制的人都无法破开,更何况你是个外人。”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似乎害怕帝释天不相信,齐运又继续补充道:“而且我还没告诉你的是,我除了是炼药师,还是个法师。”
所谓法师,并非魔法师,而是对各种阵法禁制比较有研究的人。
虽然齐运平时很少捣鼓这些玩意儿,不过他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分,波及的范围也比较广,他相信只要帝释天把原理说出来,或许他真的能根据自己所知晓的阵法将之破除。
“好吧,时间还早,试试也无妨。”
见齐运一脸郑重,帝释天立刻将这些禁制的原理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后,齐运嘴角顿时升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嘿嘿,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禁制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你真的知道破除的办法?”见齐运满脸自信,帝释天瞬间被惊住了。
齐运冷哼道:“天下阵法虽然多种多样,又变化无穷,但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只要知晓原理,就没什么难的。”
不想浪费时间,齐运立刻将自己所知道的方法解释了一遍。
以他的理解,祁皇确实暗中动了手脚,不过哪怕再动手脚,只要禁制还是之前的禁制,就不会做多大的发动。
而这种发动,几乎都要遵循一定的规则。
而齐运,正好对这种规则极其熟悉。
“你说的这几个办法真的能行?”
听完齐运的叙述,帝释天又皱起了眉头。
以齐运的说法,跟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拍打的顺序变了而已。
“快点吧,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要到了,如果再不动手,就真的来不及了。”
在齐运的催促下,帝释天也只得一咬牙,开始按照齐运的说法,继续施展天众部一种独有的秘法,开始拍击墙上很多无形的点。
结果拍打了一次下来,还是没有反应。
“看来你的办法不行!”
齐运也有些失望,但不甘之下,他又继续道:“你再试试另外几种方法。”
“还要试啊?”
事到如今,帝释天都有些郁闷了。
以他雷厉风行的性格,一般是不会罗嗦的,只要决定的事情,哪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不过遇到齐运,他才惊愕的发现,这个世界居然还有比自己更加倔强的人。
“再浪费时间的话,就要再等十年,而这十年的时间,你的修为是不可能恢复到巅峰状态的,你跟烈天宗的恩怨究竟要不要解决了?”
提到烈天宗,帝释天心里刚刚萌生的退缩之意,又瞬间被一抹愤怒所代替。
“十年太久,只争朝夕,烈天宗的命是我的,我必须亲手杀了他,不然我帝释天这一世将无法真正抬起头做人。”
铿锵有力的说了一句,他又立刻故计重施,开始拍打起了面前这面巨墙。
结果一次拍打下来,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