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初也不生气,柔柔地说:“刚泡了一些茶,想给你尝尝。”
说着倾下身,细腻白皙的双手轻轻把茶碗上的盖子揭开,给两只茶杯漫上茶水。
一股不同于日常茶水的香味散发出来,宛如清晨的露水气,夹杂着些许少女的芳香。
过了许久,见江宴之并没有饮用的想法,温若初率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泛着波光的美眸含着些委屈,轻轻地对江宴之说:“没毒的。”
江宴之不解,为何方才已经与温若初说了不是她夫君,她还要来招惹自己。
软糯的声音比梦中更为娇嫩,让江宴之书桌下的手紧了紧。
僵硬地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小口,便放回原处。
江宴之,“这是什么茶。”
与以往甘涩的茶水不同,清新的味道冲刷着味蕾,令人愉悦。
温若初摇摇头,“不知,我方才跟聆玉在院子外采的。”
见江宴之并没有回话,温若初嘟起水润的双唇,接着道:“自从在浅水滩上醒来,过往发生的所有,我都记不起来了,包括我的身世。”
失忆了?
听到温若初这番话,江宴之审视的眼光直直看向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温若初也毫不胆怯地对上那双冰冷的双眸,一时皆无言,只在暗暗较劲。
不知对视了多久,才听见江宴之碎玉般的声音疏离得过分:“所以呢。”
温若初解开腰上系着的白玉玉佩,递了过去:“这玉佩是我身上唯一的信物,你可以帮我寻找家人吗?”
江宴之沉敛着眸看她,嗓音淡淡,“初见时,不还说我是你夫君,这是要寻哪的家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无端令温若初头皮发麻,潋滟的桃花眼被击出水花,勾人而不自知,答不上话,就这么娇娇弱弱望着江宴之。
江宴之并不打算放过她,薄凉的目光一瞬不眨地注视着,“说话。”
“我那你是我夫君吗?”
泪眼欲滴的神情宛如只困住的小兽,让人恨不得在那娇嫩的脸上掐出指印。
江宴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几番,不作回答,敛下心中的情绪,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接过玉佩。
一块月牙般的白玉,两端雕有古朴的纹路,质地温润绝非凡品,纹路下不起眼的地方,刻着一个天凰国的初字。
抬眼向眼前女子望去,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江宴之开口问到:“你是天凰国的人?”
温若初低喃道:“天凰国?”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天凰国之人,但她可以肯定,她对这三个字无比熟悉且尊敬,如同刻入骨血。
江宴之唇角带着一抹自嘲,也难怪寻遍整个元启都找不到她。
看着温若初茫然的神情,江宴之继续耐心地解释到:“这玉佩上刻的是天凰国的文字,读作初。”
温若初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些画面,一名端庄美艳的夫人,拉着她的手温柔地叫她初儿。
“这应该是我的名字,在我记忆里有人唤我初儿。”柔丝般的眉睫,荫掩着潋滟的双眸,她现在很开心,从江宴之的口中她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美艳而又热情的眼睛距离江宴之只有三尺,清晰到能看清眼底属于他的倒影。
江宴之心底蠢蠢欲动,覆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擦着白玉,感受着暖玉带来的温润感,
清冷的嗓音低喃,“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