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拉过温若初的手,却被聆玉先一步挡住。
两老人落了面子,立刻板起脸对着温若初凶道,“你这婢女怎么回事?怎么,如今攀上高枝,当了太子的贵妾就忘了爹娘。”
然后转头对着周围围观的百姓哭诉道,“何来天理啊,我们家本就是做着小本买卖,好不容易把唯一的女儿养得花颜月色,给她说了门亲事。谁知太子殿下竟然一声不吭把人带走,独留我们两老人被亲家对付,如今穷困潦倒。”
周围百姓一听,有的人不信,却也有的被煽动得加入了讨伐温若初的阵营。
“我说这位姑娘啊,人可不能忘本啊。”
“真是晦气,她一来不知给殿下带来了多少麻烦,本以为是个本分的,没想到连亲生父母都能抛弃。”
“你们别听风就是雨的,你们看这两个人的容貌哪里与那位姑娘相似了,我看啊他们就是骗子。”
“真是给殿下蒙羞。”
看着那两人还在继续煽动围观百姓的情绪,温若初有些不开心了。
她虽忘了很多东西,但她肯定这两人绝对不是她的父母,记忆中的母亲极为端庄美艳,会牵着她的手喊她初儿。
“既然你说我是你们女儿,有何凭证?”
温若初拨开聆玉的手,站在了前方。
软糯的声音此时带着丝强忍的坚定。
虽然她不在乎这些流言,但不能让这些人把事情扯到江宴之身上。
在她心里,江宴之一直是高贵圣洁的元启殿下,如高悬明月纤尘不染,这些是他殷殷善待的子民,她不愿明月染尘。
两人果然被问懵了,一时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答。
不远处马车里,谢挽看到此幕,不禁愤恨地绞着手中的绣帕。
“多日不见,没想到她竟然胆子大了起来。”
她就是特意选在江宴之早朝未归,只剩温若初在的时候安排这出戏。在她印象里温若初娇软没有攻击性,估计单独面对这场面只有哭的份。
不曾想她竟然能当面与人对峙起来。
见两人不说话,温若初接着说道,“你们根本就不是我的父母,只是两个无耻之徒,若你们当面承认错误,我可以不让锦衣卫过来。”
她为的就是让这两人主动澄清事实。
似水的桃花眼奶凶奶凶,学着江宴之的样子。
但显然在容貌上吃了大亏,那张白皙绯糜的脸蛋,纯稚得如初生芙蕖,只会让人忍不住上手掐弄。
刚被唬住的两人见状,也不害怕了,瞄了一眼温若初腰间的玉佩,机灵地说道,“大家看,这玉佩就是我们家的家传之宝,价值连城,也难怪如今你攀上了高枝还继续带在身上。”
众百姓随着那两人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玉佩润泽光亮,确实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随即对温若初指指点点。
“亏我方才还信了她,哎。”
“是啊,真没想到殿下会找这么一位女子。”
温若初眼尾有些微红,小手抚摸着腰间的玉佩,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做,有些想夫君了。
垂眸思索片刻,她突然想到江宴之说过的一句话,她知道怎么做了。
“你们是哪的人,如此昂贵的玉佩,我看你们拿不出来。”
温若初手握玉佩,与两人对峙到。
“哎,原来囡囡是嫌弃我们家贫,那直说就好了,爹娘看到你如今有了好的归宿倒也是高兴的。我们家自祖辈开始,世代在定州通商,在未落魄前,自是积累了一些财富。”
说着说着两人还抬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温若初,“你们确定世代在定州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