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裴隶的德行,江宴之未理会他。
把温若初带到主座上,怕她无聊又让人拿了些甜食摆在桌上。
看得裴隶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不是现在是谈公事啊,机密的事,你带你女人来就算了,还摆上吃的,郊游呐?
不过看着江宴之睨过来的眼光,裴隶倒是识趣地没敢把话说出口。
自我安慰到,江宴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心知事情的紧急,裴隶赶紧把军中传来的情报告诉江宴之。
“上次把萧家军私囤兵器的消息传给破风军后,一直未见天凰国内传出萧家军谋逆的消息。”
裴隶表情严肃,“若破风军对萧家军这次的行为不做阻拦,那萧家私囤兵器的行为,就极有可能受的是天凰国国君武帝的指示。”
“萧家军他们的目标极有可能是与天凰只有一座山脉之隔的定州,元启的边界小城。”
江宴之凤眸微眯,修长的食指轻扣桌面,“确定破风军未进行任何战前准备吗?”
若是只有萧家军参战,天凰几乎毫无胜算。
裴隶点点头,这也是他奇怪的点,“探了很多次,破风军没有任何动作。”
温若初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睁大了双眸。
“天凰不会对元启开战的。”软糯的声音有些细小,害怕他们不相信她。
闻言,正在议事的两人齐齐向她望过来。
江宴之,“初儿为什么这么说?”
“天凰近二十年来为了扩张版图,一直大战不断小战不休,虽说先后将周边三个小国占据,但天凰的将士也折损了不少。元启是比天凰实力还要强横的大国,天凰没有道理在这个时候以卵击石。”
裴隶,“那为何萧家军一直在私囤兵器?”
面对裴隶的疑问,温若初想了想,低着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或许,只是想推翻父皇的掌权,他们都不想再打仗了。”
江宴之听了这话,神色莫名,幽幽地望向温若初,“萧崇暨跟你说的?”
“嗯?”
听着这声清冷的话语,温若初抬头露出惑人的桃花眼,眼尾带着些委屈。
“是听哥哥说的,我跟萧将军不熟。”
江宴之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轻轻嗯了一声。
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裴隶忍不住发言了。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父皇,萧崇暨”
说着说着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指着正乖巧坐在主位上的温若初尖声问道,“你你你你说武帝是你父皇?那你你”
“坐下。”江宴之淡淡一句话止住了满脸震惊的裴隶。
“你吓到她了。”
裴隶张着惊讶的嘴,看向神色无波动的江宴之,“你你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江宴之端过一杯茶,慢慢滤过浮在表面的茶沫,平静地说道,“刚知道。”
裴隶回了回神,有了江宴之的提醒,这次轻声地问温若初,“你哥哥是哪位皇子?”
“三皇子温择。”
温若初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激动的男人。
一听这话,裴隶哪里按捺得住自己,狠狠拍了下大腿,神情更是激动,“你是那天凰嫡出四公主?”
面对仿佛要向她扑来的裴隶,温若初有些害怕地跑到江宴之身边,被江宴之轻轻揽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