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架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温若初并不知道江宴之已经发现了她,躲在一角偷偷地观看。
上次还没看够就被江宴之抓了去,这次可要好好看看。
宽肩窄腰,比例惊人,只见他腰腹以下沾湿的黑发,遮挡住大部分景色,发尾随着波痕飘散在水中,宛如摄魂的妖精。
臂膀向两边舒展,靠在白玉浴池璧上,清隽的俊颜慵懒而又矜贵。
面对如此炙热的视线,江宴之敛下眸,叹了口气。
“初儿,过来。”
还不知怎么会被发现的温若初,蹙起黛眉,似乎还没看够。
但也听话地往水池边走去。
忍不住上手把江宴之的黑发拨开,碰了下那线条流畅,肌肉分明的后背。
趁着还没忘记这次前来的目的,赶紧问出口,“夫君,刚刚哥哥说为什么要打仗?”
“没什么,萧崇暨欲图谋逆,温择已经通知破风军了。”
闻言,温若初眼底划过丝不忍,“可是内战会死很多人。”
小时候她跟过温择去过一次战场,虽然都是在后方军营里待着,但也见过不少战伤战亡的将士,被抬回来。
那些鲜红的场景,还能清晰记得。
江宴之转身,把人抱下来。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打仗一事自有温择去处理。”
虽说此话听着很让人难过,不过也是了,她好像不能帮上什么忙。
温若初点点头,“好吧,那萧崇暨为什么要谋逆?”
江宴之解下她发带,一头如瀑布的青丝散开,没入水中。神色慵倦,淡声说道,“下次见到温择你再问他,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听江宴之如此说着,温若初才意识到她也下了浴池里。
睁大的桃花眸不自觉地往水下瞧。
清水无阻,但升起的烟雾还是有些迷朦,小手就要朝水中的虚影抓去。
却被一只大手阻住。
江宴之轻而易举把她从水中抱起。
乱动的脚丫不小心碰到江宴之腰后的白玉池壁,温若初又怕又羞。
水中似有动作。
抵着。
不禁让温若初惊呼,攀上江宴之脖颈。
脊骨上文文莫莫传来难耐,江宴之修剪得极其漂亮的指尖,也染了抹粉。
温若初攀在他肩头,死死咬着唇,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张口咬在他臂膀上,眼尾散落的泪花滴滴落在水中。
“我不跟你玩了。”
奶声奶气地反抗着。
游戏开始了岂能随意结束。
江宴之并未放过她,打算给她个教训,让她到大婚前都老老实实。
就在温若初快要崩溃之前,才把人抱上了池岸。
一连两天,温若初见着江宴之修长劲瘦的手指,红着眼就要跑。
江宴之也不阻拦她。
赵风还以为他们是吵架了,不明所以的问着聆玉。
“这两主子闹矛盾了?”
自从武帝答应联姻后,赵风为首的一众暗卫,就把温若初看成了第二个主子。
聆玉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萧家府中
如今天凰与元启联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白芷自是听说了元启的太子愿以正妻之位求娶温若初的事情。
心中不免惊讶,原来那个男子是元启的太子。
也不怪她认不出,书中并未提及过元启国的任何人,自是不知道江宴之的存在。
她看着萧崇暨去军营的时间越来越频繁,有一日,忍不住拦下了他。
“将军,你是要欲图谋”
话未说完,白皙的脖子便被萧崇暨掐住。
鹰眸犀利非常,“你想死?”
白芷一口气提不上来,赶紧摆着手示意他,自己不会说出去。
如此,萧崇暨才放开了她。
眼底闪着危光,“你知道得太多了。”
白芷摇摇头,惊恐地后退。但还是想把心底的问题问出口。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死又何妨。
就算是自己对书中之人一厢情愿产生爱慕,如今做个了结。
也不枉穿书一场。
“如今元启与天凰联姻,还同意了两国通商免税政策,未来的天凰国起码近几十年来不会再发生征战,将军为何还要执意发动战事。”
闻言,萧崇暨拂袖,“天凰无战事与我何干,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温若初。”
白芷不可置信,“你,你以前都是为了求娶四公主才会如此拼命领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