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颜殿内,茹嫔颤抖着跪在地上,即墨司居高临下的坐着,朱立站在即墨司身侧。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嫔妾知错了,都是嫔妾一时糊涂,求皇上饶嫔妾一命,嫔妾再也不敢了。”茹嫔边说边磕头,额头都磕红了,说话的声音也是声泪俱下,若非离得近,即墨司可能都听不清茹嫔说了什么。
“说说吧,药哪儿来的?”即墨司声音清冷。
“嫔……嫔妾……”茹嫔停止了磕头,但依然不敢把头抬起来,额头挨在地上,声音颤抖着。
“想好了说,若有一个字是假的,不仅你的小命保不住,你满门的荣耀也将顷刻覆灭。”即墨司语气平平,不带怒意,就像聊天一般,可听在茹嫔耳里,却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嫔……嫔妾,不敢欺瞒皇上。”
“那药需辅助迷情香,才能达到最终不可抑制的效果,就是那晚嫔妾房中所燃之香。单独的药或香,只会让人感到燥热,凉水沐浴即可缓解,不需……那种方式。”
“茹嫔,你并没有回答朕的问题,是想蒙混还是包庇?”
“嫔妾不敢,嫔妾没有。那…那药和香是…是嫔妾母亲去上香的途中,遇到了一个道士所给的。起初我母亲并不相信那道士所言,只以为是骗子,直到那道士说出了我母亲的身份,以及我进了宫后一直未被宠幸,我母亲才信了。且那道士说药无用,事不成,分文不取,若成了才收取五十两白银。为确保那道士的药和香为真,我母亲当晚先在父亲身上试用了,第三日才着人将药和香带进来给我,我那晚才……”茹嫔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讲述完了始末。
“用完了?”
“啊?没…没有,嫔妾只用了一些,剩下的还在嫔妾房中。”
“取来。”
“是,是,嫔妾这就去取。”茹嫔跪的时间太长,一起身腿一僵,差点又跪下去,强撑着才站稳。
即墨司看茹嫔的样子,指了指在一旁站着的,茹嫔的贴身宫女。
“去扶着点儿你主子,”
茹嫔听到即墨司这话,心中一喜,想着皇上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应该不会罚她太重。只是,还不等她高兴完,即墨司的下一句话,就使茹嫔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别让她摔了,耽误时间。”
“诺,皇上。”宫女道。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宫女扶着茹嫔回来了。
茹嫔复跪在即墨司面前,将东西呈给即墨司。即墨司看了看递给了朱立,起身就要走。
就在茹嫔以为她没事了的时候,即墨司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的说道:
“茹嫔降为答应,无诏不得出惜颜殿一步。”
茹嫔闻声跌坐在地,她这跟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即墨司说完便出了惜颜殿,身后的茹嫔是何反应与他无关,他没有将人赐死已是开恩了。
出了惜颜殿,即墨司并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去了还是皇子时居住的重华宫。
“殿下怎的来这儿了?”朱立等打扫的宫女太监都出去了,问即墨司道。
“这东西带回去不方便。”即墨司解释道。
朱立明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