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青禾他们当时被打晕了但万佛宗其他弟子和悯言一起听到了时不语的话，只要他们其中有一个人站出来只认白如梅为了一颗月来草竟然授意时不语对众人痛下杀手的话，他这个盟主之位估计也是坐不稳的。
难不成大家都被杀了？
宁凝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谁知眀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就像再说：你还是太嫩了。
宁凝递给他一个虚心受教的表情。
“这世间有一门功法，叫做大梦三生。施术者只要将手指在你额前这么轻轻一点，前尘过往，你便会尽皆忘却。”
宁凝心下一惊，立刻道：“功法修为也能忘？”
眀湛悠悠一笑：“皆看施术者的用意和本事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中了‘大梦三生？’”
眀湛点了点头。
宁凝吸了口气，她之前从未曾听说过这种功法，也从没听说过有谁突然之间失去记忆，甚至连自己的修为和武功招式都不记得。
眀湛将视线移向开着的门扉，望尽远山后脸上神色突然变得莫名起来，就连声音也变得悠远异常，像是生怕惊动了谁一般喃喃：“这功法——来自九重天。”
宁凝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可她没法动，只能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咳，或许是见她咳得越来越撕心裂肺，眀湛终于好心的上前将帮她从正面仰躺改成侧卧，好让她的气道通畅一些。
宁凝：……我谢谢您！
她乍一听九重天的时候还有些不能接受，但她转而一想，连魔王都穿过魔域现在还站在自己面前了，那九重天上的神仙若是下凡来，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可是就像白如梅进入小秘境需要压制修为一样，一旦得道成神的人若还想要返回人间界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古往今来几乎没有哪位神仙会返回修真界。
宁凝虽然听说过九重天与人间界之间有一条通路，但这条通路只有神能看见，哪怕他们修道修到化真后期，只差一步就成神也是看不见这条天道的。
而就像之前容山海讲给宁凝听到的故事一样，自从出现过饕餮以人为食的事后，天君便下令所有天界众生不得私自下界，违者便是青龙那样的下场。
宁凝向眀湛求证是否如此，眀湛点了点头：“天道那头常年有天兵把手，什么人出入，几时出入的，会原原本本的呈报给他的案头。”
宁凝突然想起容山海曾经告诉过自己她师傅身上有神息的事，之前还觉得不可能，此时却越发觉得心惊。
倘若她师傅真的是一个神仙的话，那他隐瞒身份呆在修真界做什么？天上的天君难道没有发现吗？
谁知眀湛听到这里只是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宁凝见他又要起身，赶紧喊住他：“眀湛！你帮帮我！”
她不能就躺在这里不吃药不疗伤等着身上的骨头和经脉自行生长，谁知道是它们自己先长好还是自己先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