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湛无情道“没了。”
他这边轻声细语风淡云轻，但听在宁凝的耳朵里却是雷霆风暴，瞬间将一颗心刮得荒芜苍凉，千疮百孔，连抓着被子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眀湛注意到了，脸色不由变了变，他没想到，宁凝竟是会怕成这样。
过了一会儿，宁凝又将头偏回来了，鼓起勇气问：“这丹药……是何人炼制的？若是没了，让他再炼制一些也行，可是药材难寻？”
眀湛刚准备摇头，然而头偏到一半，硬是在她那双盛满秋水的眸子里停住了，看着眼前格外可怜的宁凝愣是没偏过去。
宁凝抿着唇不敢说话，一颗心悬得老高，被眀湛这模样弄得无比紧张。
“你慢慢想！”宁凝慌忙道：“你活了这些年！又是魔界和冥界的至尊，定然有很多奇珍异宝不当回事，随手乱丢也是有可能的！可以慢慢找！”
她这会儿已经将眀湛当成了救命稻草，根本不去想人家有好东西凭什么要给自己，那疼痛比活着被人摧心剖肝抽筋拔骨还要剧烈，她实在是不敢再生生忍受第三次了。
她那模样很是焦急，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不少的汗，被子也滑了下去，眀湛的外袍穿在她身上也并不合身，脖子下面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也浑然不知。
可见是疼得狠了，是真的疼怕了。
她急得去抓眀湛的手，整个人也从床上挪到了床边，抱着他一只手便不放：“眀湛，我听话本里说魔王妖王天君这些大人物都是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宝库的，你是不是也有？你的宝库在哪儿？要是、要是你很忙没时间的话我自己去找，我保证只要丹药，不会乱翻你的东西的！”
活了好些年的眀湛：……
指尖接触到的皮肤细腻柔软，眀湛赶紧将手往回抽，可宁凝全部的希望都在他身上，手上足足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哪里容得了他抽回来。
不但没让他将手收回，反而死死地抱在胸前：“我不放！我就不放！”
许是心内的恐惧大到真的无法承受了，宁凝慌乱下口不择言：“你快去找！你要是不找我就天天缠着你！你不是修得无情道吗？无情道不能有情爱是不是？那我偏偏不让你得道！我日日都脱了衣衫诱惑你！我还……”
没耳朵听，真的没耳朵听。
“我让司牝去找。”眀湛淡淡道，同时手上用了灵力，这下轻轻便将手抽了回来，只不过食指却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
“我还……你说什么？”宁凝梨花带雨，怔怔的看着他。
眀湛无奈的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你听到了。快将衣服穿好。”
“好，好，我这就穿，这就穿……”宁凝破涕而笑：“我……我刚刚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眀湛，你、你别在意，你不是想教我功法让我成神吗？我这就学，我马上就可以学！我做你的小徒弟，以后一定乖乖的听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只要你能让我别再疼了。
好疼，真的好疼。
眀湛无奈，抬脚准备离去，刚踏出一步又返回来拿出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递给她。
宁凝一双眼还泛着红，鼻尖还挂着透明的鼻涕，巴巴的看着眀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