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左手倏地松开,顺手一划,将她两只手腕交叉着擒在一起,右手好整以暇地摸摸鼻子,笑道:“你哥在这里,我不方便调戏你。你可别逼我。”
“玄兄,手下留情!小约,不要胡闹!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荀简急道,他丝毫不会武功,眼见妹子和王玄动手,除了动动嘴别无他法。
荀约又用力挣了几下,仍是无法挣脱,情急之下飞起右脚向王玄小腹踢去。王玄皱眉道:“荀兄,你这妹子不像你呀!”与此同时侧身闪避,顺手向后一拨,荀约单足站立不稳,仰天摔倒。
她噌地跳起身来,拔剑向王玄就刺。
荀简大叫:“荀约,住手!”他见妹妹不听劝阻,当即拿出兄长的威严,连名带姓地呼喝。
荀约剑尖停在王玄胸前一寸处,怒道:“这人不但欺负你,还欺负我!算什么朋友!你怎么交了这种朋友!”
“你把剑收起来!”荀简沉声道,他这次声音并不大,但威严却更重。
“哼!”荀约哼了一声,猛地还剑入鞘,转身就向红马走去。
“等等!你去哪?”荀简一面叫着,一面追上来。
“你管我!你就去和你这些狗肉朋友鬼混吧!别回家了!嫂子问时,我就说你死了!”荀约说着翻身上马,她见荀简追来,便气哼哼地骑在马上,却并不催马前行。
荀简拉住缰绳,满脸堆笑道:“你嫂子在家生气了吗?”
“没生气,已经改嫁了!”荀约板着脸道。
“诶,胡说!呸呸呸!呸呸呸!”荀简狠狠朝地上吐了几口,道,“怎能乱开玩笑?”
荀约见他一副慌张的书呆子样,又好气又好笑,气消了大半,道:“你三天不回家,嫂子以为你出事了,在家都急死了。我出来找了半天没找到,后来遇见人说有两个人在此处下棋,便来看看。果然是你!你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自己什么身体自己不知道吗?”说着说着又来了气。
荀简陪笑道:“无妨,无妨,我还行。你看,这不是好好的?”
荀约终于脸色缓和下来,道:“好什么好,看看你的脸色,都成蜡人了。怎么搞的?”
“无妨,无妨,他只不过三天三夜没睡觉,绞尽脑汁和我下了一盘棋而已!”王玄见一场风波眼看就要平息,便抓紧煽风点火。
“玄兄你!”荀简恨不能把他的嘴巴缝上,可惜擒不住他。
“好哇!你可真有能耐!”果然荀约再度怒火中烧起来,“三天三夜不睡觉,和这个疯子下棋!你是不是嫌死得不够快?”
“别着急,我这就吃药。”荀简故作镇定,颤巍巍地从瓷瓶里倒出三粒小药丸,一口吞下,道,“三天的量,补上了。”
王玄笑道:“荀兄,你是什么病,吃的什么药?”
荀简道:“玄兄有所不知,我心脏不太好,须得每天吃这七子补心丹。不过偶尔漏一两天也无妨……”他说到这里,腿一曲,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荀约大叫:“哥!你怎么了!”急忙跳下马来,要去抱他。
“别动!”王玄一个箭步冲过来,左手把荀约挡开,右手按在荀简左胸处。
荀约怒道:“你干什么?”一掌向王玄后脖颈击去。王玄头也不回,左手向后运指如风,迅疾无比地点了她腰间腿上几处穴道。荀约立时瘫坐地上,口里再次怒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