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能赚钱吗？”
孙清墨有点懵。
在昨日，当得知被救护车拉走的是林归念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明明十分钟前她还在面前生龙活虎的。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天，林归念居然来学校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问情况，林归念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发生…什么事了？”
他只能问这个。
林归念托着脸，整个低眉沉思的模样。
回答道：“住医院的费用…老师帮我付了，好像很贵。”
她在今天早上，没看见何老师，在楼梯找到的她，那个时候她正在打电话。
借钱。
“为一个跟你没关系的孩子，真的值得吗？”
“无论如何，我是她的老师。”
“你啊…真是一点没变呢。”
林归念能想到何瑜为自己做的，也只有医药费…和学费了。
她之前没多想，但在昨天晚上，何老师为原主，也是现在的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部都从记忆里涌了上来。
那两个人，有的时候会把她的学费给忘了。
都是何老师的补充，才能让她还在学校继续上学。
不用多想，这刚开学的学费，也是何老师帮她交的。
这真是…
孙清墨稍一思考，便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赚钱啊…知道…但不能说。
他翻了翻手上的书，有些劝慰的说道：“你要真想报答何老师的话，还是先好好读书吧，这才是你这个学生该做的。”
林归念看了孙清墨一眼。
孙清墨正戴着上课的时候才会戴上的黑色方框眼镜。
他的尴尬期早过去了，长得并不差，只不过就是因为他有时候太装了，经常让人忽略他的面貌。
这一本正经，优秀学生非我其谁的模样，真是欠揍啊。
但林归念不会揍他的。
因为她在他这个年纪比他还装。
而孙清墨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知道了林归念晕倒的原因——熬夜。
为什么会熬夜？
玩游戏玩的！
谁给她玩游戏的资本？
是他！
所以造成林归念晕倒的罪魁祸首是谁？
是他！
所以，为了林归念着想，他还是别出馊主意了吧。
毕竟，他知道一个赚钱的路子，就是在神袛之歌中，他是绝不会一个错误犯两次的。
谁知，林归念长叹了一口气，突然说道：“我昨天把头盔忘在学校了。”
“没多大事，昨天我收好了。”孙清墨回道，但有点不祥的预感，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
林归念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点了点头：“嗯，就是…今天最后一天你还愿意借吗？”
“当然了，你说这个…是想做什么？”
林归念抿了抿嘴，道：“我也就是突然想到的，你说，我在游戏里帮人做事，他们能在现实里给我报酬吗？”
孙清墨的身体僵住了，随后平静的将手上的书放下。
但此时，他的瞳孔已经开始了地震。
她在点我吧？
她绝对是在点我吧？！
林归念的视线再次看了过来，在那眼神中，孙清墨自动解读，好似在说——你那么聪明，你能没想到？你故意没告诉我的是不是？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然而，林归念真的只是想征求一下意见。
毕竟，头盔不是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