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说出来了。
她想了一夜，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林归念愣了一下，她逐渐停下了脚步。
何瑜见她不解，举起手，解释道：“毕竟你一个人在家住，不安全。”
就在这个时候，何瑜看见了林归念的眼神，她突然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就是，你上次不是把邻居送派出所了吗，我怕他们报复你……”
抱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只是认为林归念喜欢打游戏，可她进入游戏后，对外界什么都不清楚，这很危险。
她本来还想解释，但那温和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好啊。”
何瑜顿住了，她再次抬头看向女孩。
女孩笑着，笑得很好看。
她也不免笑了起来。
“何老师，一直以来麻烦你了。”
“不用，我什么都没做。”
何瑜感觉林归念身上，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曾经那若有若无之感消失了，她第一次，在这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了接近。
她不会消失了。
对吗？
这一次，她这个老师，总算是进入到她的世界了吧？
……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孙清墨拿出了一叠卷子。
林归念正常接过。
“去散心了。”她回答道。
“散心？嗯，看出来了，你心情不错。”
林归念一直挂着笑意，这是不同于上次她赚到钱的笑。
孙清墨在她身上感受到温度。
他低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说道：“迷失副本两次攻略失败，玩家们遭受了一点打击，不敢进去了。”
林归念随手抽出一张卷子做了起来。
“这样啊，神歌大概不会给他们这样的选择。”
孙清墨看了她一眼，认同的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但就看神歌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与游戏官方斗智斗勇，还真是头一回。”
“哈哈，看你不也乐在其中吗？”
不在乎答案的对错，只享受推导的过程。
孙清墨笑了笑：“神歌官方也挺不做人的。”
林归念埋头做着卷子：“怎么了？”
“他们居然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侵入玩家的账号，修改数据。”
因为他昨天上线才看见，自己那录制的视频，不见了。
这只能是神歌官方删除的。
林归念的笔尖顿了顿，然后才继续在白纸上留下痕迹。
“这样啊。”
“那你说…论坛上，这些留言的背后，真的是玩家吗？”
“不知道。”林归念是真不知道，她也没在乎过这些事情。
孙清墨自顾自想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什么？”
“他们会不会伪装成玩家，混入我们之中呢？”
这个时候，林归念的笔停了下来。
孙清墨的这番话，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沐斯的那个队长。
“会有。”这次林归念牟定道，“游戏方需要托的存在。”
孙清墨挠了挠头。
“这神歌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林归念看着手上的试卷，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她并没说。
转头看向孙清墨，笑了一下，说道：“同桌，你想干扰我学习，就请直说。”
孙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