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念点了点头：“那显得我很弱小。”
“可是念姐，你真的不是在逃避吗？”
天边成了一片的红，船已经从视线中驶过了，接替它的是天边飞过的一群不知品种的鸟，很漂亮。
“对不起，念姐。”沈飞允低下头，虽然嘴角还在笑着，但眼泪还是已经落了下来。
“我有点飞不动了，你能原谅我吗？”
“沈飞允。”林归念开了口，“我确实逃避过。”
“我以为我应该是光明的，是伟大的，是被人敬仰的。”
“可当我睁开眼睛，我醒了，我发现我只是一个躲在暗处，卑微弱小的，被人遗忘的孩子。”
“我无法接受。”
林归念探出手，阳光在她手上依恋。
沈飞允抬起头来。
“我高高在上审判着曾经的自己，自以为是的认为现在的我早已改变。”
“然而我忘记了，铸成此刻之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自己。”
“相比之下，她才是个伟大的人，而现在的我则更像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林归念笑了：“逃避？不会再有了。”
“我会拥抱我的过去，即便它再不堪，我会保护我想要的未来，即便它充满代价。”
林归念转头看向沈飞允。
她的笑容没有变过。
就如他们曾第一次见面那样。
好似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存在。
“沈飞允，倘若没有天空的人生是你所期望的话，我会祝福你的，愿你有个美好的未来。”
“不……”沈飞允下意识开口。
“嗯哼？”林归念笑着看着他。
“我…我，噗哈哈……”沈飞允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擦起了脸上的眼泪，即便他还是在忍不住哭泣。
自己果真还是那么幼稚啊。
沈飞允再次抬起头来。
“念姐，我突然想到。”
“上天的话，果然还是没我不行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