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若白纸的瞬间,双膝也不由自主的砸在了地上。
祁玉树更是嗷的一嗓子,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仿佛残疾都是装的一样。
“战长官,您,您怎么会在?”
祁浩荡死活都没想到,叶擎天又联系上了战重阳。
想到刚才说的那些话,挺了一辈子的脊梁骨,就像被压上了一座山。
“怎么,我不该在吗?”
战重阳的声音低了,杀机却愈发的浓郁了。
“如果我不在,怎么看到你们父子的嚣张跟狂妄?如果我不在,怎么知道亲自带出来的手下,会堕落到这般无耻的模样?如果我不在,又怎么能听见,你祁浩荡打算只手遮天,惑乱朗朗魔都的豺狼之相?”
“战长官,我……”
这会儿解释,只能越描越黑。
唯一的生机,就是把一切都推到叶擎天身上。
“战长官,属下冤枉,属下心苦难当啊……我的孙儿被此人废了双腿,此刻还在医院里面躺着,他才是祸乱之源,才是……”
“祁浩荡,闭上你的狗嘴。”
战重阳暴喝打断,恨不得从电视中杀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件事的起因?你又有什么脸,去污蔑给你改过自新,为你祁家求情的人?”
求,求情?
祁浩荡听傻了,这又是,又是从何说起啊?
“祁浩荡,别人都说你护犊子,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战重阳心灰意冷,“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就想办了你?“
“是擎天劝我,你有战功,也是他劝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护犊心切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引以为戒改过自新就好。可你是怎么做的,刚才要杀看病之人,现在又要动枪,然后再去翻颠倒黑白的旧账。你该杀,该千刀万剐。”
叶擎天,为自己求情?
即便这话是战重阳说出来的,祁浩荡依然难以相信。
而祁玉树的脑子里,回荡的都是战重阳刚刚说过的那个名字。
擎天!
战重阳,居然这样称呼他。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你为什么要替我求情?”
怎么都想不通,祁浩荡只能转头问叶擎天。
“因为,你从过戎、扛过枪,更上过战场。”
叶擎天起身,居高临下。
“就,就因为这个?”祁浩荡不敢相信。
“没错,就因为这个,也只因为这个。”叶擎天朗声回应,“你从戎大半生,于战部、于龙国、于亿万百姓,都有劳苦之功。”
“我不想因为那点事情,就抹去你以往的功绩,否定你做出的贡献,所以才为你争取了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奈何机会给你了,你却不中用。”
“你,你凭什么说此大话?”祁浩荡咬着牙强撑,“我的军功、我的劳苦之功,我的奉献之功,又与你何干?”
“因为,你属于战部。而我,则与战长官一起,执掌战部。”
说着,叶擎天掏出了属于暗阁之主的徽章。
“所以,你的人我能管;你的功过,我也能管;你的一切,我都能管。”
是你?
他们出去,也有几人在祁浩荡的授意下走了进来。
目光阴冷,面带不善。
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