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所以一天到晚装得多深情的样子,结果啥都指望不上你!你以为我突然来苗疆干什么,给自己找麻烦吗?!”
周朗斜睨了萧昱泽一眼,不屑地说道。
转而看向我,低声解释道“不是噬魂蛊,噬魂蛊是没有具体形态的,它潜伏在你灵魂深处,怎么可能在你皮肤底下爬来爬去?”
“不是噬魂蛊那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道。
“你感觉到有虫子爬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说撞上什么人,要有肢体接触的那种。”
肢体接触?
在周朗被抓走之后,我只见过假装孟婷的人,但我和他并没有肢体接触。之后萧昱泽便出现了,带着我来了苗寨。
但那个绿衣服的男人,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好像碰到了我的手!
“应该是抓你来的那个绿衣服的男人,他对我做了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下了点蛊而已,无妨。”
无妨?
周朗连那人下的什么蛊都不知道,就跟我说没关系,确定不是在安慰我?
我正想继续追问,地牢的大门忽的被打开,那个绿色衣服的刀疤男走了进来。见到这里面灯火通明,微微惊了一下。
随即,带人走向了关押周朗的牢房。
“现在你吃饱喝足也睡够了,可以跟我走了吧。”
这说话的语气,倒还是挺客气的。
而且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关押周朗的牢房桌子上,居然是摆满了吃剩的鸡鸭鱼肉。对一个犯人这么好,似乎有些不合理啊。
我隐约之间有些领悟道,萧昱泽说的周朗并不需要我救,似乎不是没有道理。
“段越,你把我抓来了也没用,你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妹妹结婚的。”
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个叫段越的男人把周朗抓来,只是为了逼他跟自己妹妹结婚?
我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一部周朗抛弃一个可怜女孩的年度大戏。
我原本还以为,周朗这个人只是看起来吊儿郎当一点,其实还是靠谱的。没想到,也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啊。
瞬间,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就低到了尘埃里。
“诶,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段越转头看向我,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这个女人为了救你居然敢夜闯苗寨,肯定和你关系不一般吧。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在她体内种下了断肠蛊。如果你不乖乖和我妹妹结婚,一旦我催动母蛊,她体内的子蛊就会一点点啃噬她的内脏,不出两分钟,她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卧槽!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动不动就死来死去!
而周朗,他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和段越的妹妹结婚,压根就没有生命危险!
求生欲爆棚的我,对着段越连连摇头道“大哥你误会了,我和周朗压根就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恰好来苗寨旅游,和他坐的同一个航班而已。”
“是吗?同一个航班,你身份证能在他身上?”段越是个聪明人,毫不留情地就将我拆穿。
之后,对着周朗冷哼道“怎么样,考虑好没有?是现在就去乖乖跟我妹妹结婚,还是等这个女人死了之后你再去?”
“你请便吧,我好像又有些饿了,再吃点去。”
周朗无谓地耸耸肩,径直走到了桌前坐下,吃着桌上剩下的饭菜。
我去,这周朗也太坑了吧!我为了救他只身犯险,他却对我的生死不管不顾?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段越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玻璃瓶。
里面,有着一只黑色的拇指大小的虫子。软趴趴的,看起来有点像菜里的大青虫子,但头中间密密麻麻十几双眼睛,看得我密集空恐惧症都要犯了。
这应该,就是断肠蛊的母蛊了吧!
想到我体内还有只长得一模一样的虫子,我难受得全身都不自在。
周朗跟我说过,蛊都是成双成对,一子一母。
子蛊种到人体内,母蛊留在下蛊之人手上。只要催动母蛊,子蛊就会发作。
我可不想肝肠寸断而死!
我转头看向周朗,对着他大喊道“周朗你怎么这么不仗义啊,你真不管我,要我就这样去死?你不是也听见他刚刚说的话了吗?哪怕我死了,你不还是要去跟他妹妹结婚吗?我这白白牺牲,也太没意义了吧?”
可周朗此刻就像是聋了一般,自顾自地吃着东西,完全不搭理我。
没办法,我只能转头向萧昱泽求助。
没想到,他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古人诚不起我。
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
这两个见死不救的王八蛋,我就算是做鬼,也要抽空多吓吓他们两个!
“跟我玩心理战术是吧,以为装不在乎我就不会下手是吧!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段越似乎被周朗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了,冷哼一声后,将瓶盖打开了一些,滴了一滴自己的血进去。
下一秒,刚刚还懒懒趴在瓶底的母蛊,瞬间发出刺耳的长鸣声,似乎在召唤着谁。
很显然,是我体内的子蛊没错了。
这一刻,我感觉,我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