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呢!”陈春花开口应道。
话音一落,便看到何桥山跨过院门,走了进来。
“队长啊,有什么事?”
何桥山虽然没抽中队长,但是大家叫了这么多年,一时间改不过来。起先何桥山还耐着性子纠正,后来被喊多了,干脆甩手不管了,随便大伙怎么喊。
“我刚刚从镇上回来,正巧碰到邮递员了,华国寄信回来了,他便让我顺道给你们带回来了,让你们早点读到信。”
何桥山从腋下夹着的包里翻找了一番,然后从一本书里翻出夹着整齐的信。
“来,你们瞅瞅。”何桥山将信递给陈春花。
“哎哟,麻烦你帮我们带回来。你快坐下来歇歇,平安他妈,快给队长泡杯茶。”
何桥山摆摆手,“我就不歇了,家里还有一堆事呢,叔、婶,我先回去了哈。”
说罢,不等陈春花他们反应,转身便走了。
陈春花见状也不做客气,而是将手里得信递给一旁吃瓜许久的大头。
“大头,你快看看你三叔信里说了啥。”
家里每次收到信,只要大头在,陈春花他们便会将信交给大头读。他们倒不是嫌弃其他人,而且大头读起信来,分外有趣。
按照陈春花的说法,就普普通通的一封信,能叫大头读成台上的大戏来。
按照福宝的说法,大头那叫诗朗诵,每字每句都包含着深情,是老师们最喜欢的表现方式。
大头看着家里一众人都看着他,清了清嗓子,端好架势,才慢悠悠的读了起来。
“爸,妈,福宝,你们最近过得可好?最近温度降得厉害,你们一定记得保暖…
平安和平顺给我来信了,说起买车跑运输的事,这事我是同意的。早前我听同事说政府打算逐步放开民营企业经营,后面私人做生意的政策肯定越来越松,也越来越好。
平安和平顺能有这种长远的目光,我很欣慰。我知道爸妈这些年把我寄回去的钱都存起来了,若是平安和平顺需要,你们就给他们用吧。
今年领导说年后给我放几天假,到时候我回去看你们…”
大头低着脑袋,一字一句的将信读完了,然后又将信叠好,递给陈春花。
“奶,你看,三叔是同意我和平顺跑运输的吧!我们可没骗你们哦。”
平安的话没引起陈春花半点反应,她满心满脑都是江华国要回来了。
江华国自从大学毕业分配工作后,已经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陈春花和江老头虽然知道他在为国家做贡献,做大事,可是毕竟是自个亲儿子,心里自然想念的很。
所以知道他要回来,陈春花当即指挥着屋里的人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