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前的谭昙刚完成从一个落魄可怜好学的期末考试周大学生到一个考完期末考试的优雅单身贵族的完美转变,那时的谭昙考完最后一门后可谓是意气风发,激昂文字,出考场地那一刻忍不住地赋诗一首
寒窗苦读两星期
电工运筹算个屁
苍天降我多折磨
无奈生来聪明汉
满脸油光喜庆的样子简直比国足赢球都开心,考场落寞的人真想不明白寒窗苦读怎么冻不死你丫的。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听到同学在议论考题,表面装着看开了一切无所谓的样子,内心里虚荣心爆表:快来问我快来问我,我做对了!只可惜他的同学不会读心术,不能满足他真挚的愿望。
很快,谭昙从内心冒到头顶上的火就被浇灭了,前两周只顾学习了,忘记了买回家的票,到现在这相隔2000公里的火车票一票难求,尤其是现在,疫情刚过去,旅游业商业灵气复苏,人在家憋久了就向往远方,何况这一次是真正的在家憋久了,让他几次阳都拦不住了。谭昙的家乡又是旅游大省,飞机票水涨船高,比盛夏的苞米杆长得都快,只好作罢去候补火车票,找个软件开vip抢,谭昙也不懂它的机制,抢的上算它厉害,抢不上算别人厉害。考完试的那些天谭昙是盼星星盼月亮,一天看八百遍站点,恨不得这软件能给他生一张票,当年高考录取志愿也不见他有这份心,也不知道这小子是走了狗屎运还是前一世散尽钱财修来的福分,还真让他候补到了一张票,一张硬座,发车时间是考完试第二天晚八点半。
谭昙看到这个消息是在考完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时候,睡眼惺忪的少年伸手寻找着手机,熟练的上滑关闭闹钟,眯一会后打开某音就是刷,刷着刷着想到了今天还没看票,下拉打开消息通知,一条一条地看,终于让他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消息。就这样,谭昙坐着K开头的火车在夜色的笼罩下出发了,不知道听谁说的,K开头是快车,T开头的是特快车,那,打发完就挂断电话再次入睡。
可还没等谭昙再次睡醒,母亲的电话跟催命的天音波一样响了起来,催他趁领导还在快点起床来见见领导,免得一会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