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谭母终于出现在了门的另一头,招手让谭昙从刷身份证的机子旁边的空隙进来,谭昙觉得这样不太好,怎么我有身份证为什么还要跨进去,难道是觉得我没身份?抬手掏口袋取身份证,可那身份证偏偏被谭昙忘在家中,谭昙只好讪然一笑,打算从旁边间隙跨过,就在这时,那紧闭的保安室门再一次打开,只可惜从中走出的不是先前的甜妹,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头上的毛发稀疏,脸上的皱纹褶子可以插秧了,但是精气神很好,干保安很适合他。:你干什么?
我,我来应聘。谭昙卡在闸机缝隙,回应道。
这是我孩子,我想让他看能不能干保安!谭母看局势有点尴尬,开口解释道。
哦,你的孩子,带身份证没,来刷下身份证,没带的话登记一下谭昙这会儿怎么都想不到这句话他以后一天能说一百遍。
谭昙登记完进去时转头向保安室瞄了一眼,贼心不死,可惜没看见甜妹,遗憾地跟着母亲向里走,进到园区,两座大仓库出现在谭昙眼中,母亲领着谭昙往往右边走,右边有一栋楼。
楼有五层高,只能说这栋楼盖的恰到好处,再努努力高一层就有电梯了,谭昙看着这红墙高楼暗想,什么物流园区要五层楼高的领导班子?进门后就看见一个胖子穿着保安服坐在楼梯旁,手里拿着笔在一张破旧的报纸上写着什么。走近一看,这哥们写的字还真不赖,哥们正抄写着报纸上的标题:坚决打击犯罪,坚决打击吸毒,坚决打击赌博。三个坚决打击看得出来这报刊编辑的决心很大,标题上方的字刚劲有力,矫若惊龙,写的比印刷上去的还要更显坚决心。只可惜报刊编辑看不到。母亲说这项工作唯一不好的就是时间长,难熬,又不能玩手机,而且还要上半个月夜班。一个唯一的缺点引出三个问题,谭母的总结能力算得上是清晰明了。可谭昙的心早已被甜妹占据,心高气傲地表示这些都是小问题,母亲看到后也很欣慰冒了句:就是,他们那些孩子都干的呢。谭昙不以为意。
领导的办公室在二楼,中间一点的一个房间,与其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个寝室,大概有七八个平方,一进门就是一张桌子,桌子是用木头和木板做的,一看就是从那个工地里流传出来的,桌子右边摆了一张床,床也是工地风,可能是和桌子师出同门。桌子的左边是一个柜子,柜子看起来倒不是工地的,是个八手家具,柜子上有微波炉,热水壶,风扇一些家用电器,往里面就是两张上下铺铁床一左一右的摆在两侧。柜子上的风扇卖力的呼呼左右摇头吹着,领导在门口的床上坐着,一张黝黑的脸让人很难不相信他是一个地道的农民,如果不是,那就是工地的。除了二者谭昙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职业能把脸晒这么黑。黑脸也穿着一身保安服,谭昙以为这是保安队长,开口就来:队长好。黑脸笑了笑,看得出来他很满意,职场的气息迎面扑来,扑的谭昙连板凳都坐不稳,一个踉跄就坐在了地上。
工地的板凳,不结实,小伙子有力气!黑脸笑的连眼睛都消失在了黑暗中,意识不对连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