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吧。”李老没有过多解释，开口道。
邋遢中年人盯着他，缓缓道“你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放弃吧，我是不会说的。”李老淡淡道。
“为何？”邋遢中年人声音有些不耐。
“没有原因，顾平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生是圣灵殿的人，死是圣灵殿的鬼。”
“可是圣灵殿已经堕落了！”顾平之揪起李老的衣领，怒声道：“自它与魔族勾结之时，它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圣灵殿了！”
“……”李老沉默，没有在说话。
“呵呵。”一道刺耳的笑声响起，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被定住的血无极在发笑，笑声格外阴森。
“我族早晚会来的，你们便等着吧，就算你们知道圣灵殿与我族有联系又如何？你们没有证据，动不了圣灵殿。”
“要不了多久，我族将会再次攻城，而你们天宫，必是我族第一个灭的！”
说完，血无极的身体渐渐消散，像是要消失，又像是要灰飞烟灭。
“顾若仙，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面，到时，今日之辱数倍奉还！”
见到血无极即将消散，顾平之想拦住，但发现根本没用。
“走？我允许你走了吗？”顾若仙冷笑一声，一掌将血无极打飞出去。
“怎……怎么可能，你竟能拦住我！”血无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就算是准帝也拦不住他，顾若仙是如何拦住他的。
顾若仙身形一闪，直接来到了血无极面前，一拳打到他头上。
“噗！”
没有任何意外，他的头颅直接被打成血雾。
随后他再次重组。
顾若仙又是一拳。
“噗！”
……
不知经历多少次重组肉身之后，血无极的精神彻底崩溃。
“饶了我……求……求你了。”他的肉身虽可以无限重组，但受到的疼痛都是实打实的，也就是说，他经历了无数次死亡。
就算他意志坚定，也受不了如此摧残。
“当然可以饶了你，但，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顾若仙握了握拳头，笑道。
听到这话，血无极原本灰暗的眼睛开始变得凶悍，他残忍笑道：“顾若仙，你不可能从我这得到任何消息，你等着，待我真身降临天域，我会将你一点一点撕碎！让你生不如死！！”
“呵呵。”顾若仙冷笑一声：“你来一次，我杀一次！”
随即，他手中出现断世天珠化成的长剑，一剑一剑斩向血无极。
“果然，这魔气对我有大补。”顾若仙暗暗想道。
血无极每次重组身体便会散发一丝本源魔气，他都陆陆续续吸收了，虽然不是很多，但很补。
“啊！”
血无极的惨叫声响彻寰宇，令一旁的顾平之与李老都有些不寒而栗。
“你们现如今的这位少宫主，倒是狠辣。”李老看了一眼顾若仙的方向，开口道。
“有前途。”顾平之笑道。
“你们姓顾的都是一群疯子。”
“你我兄弟一场，我不想杀你。”顾平之开口道。
“你下不了手吗？”李老笑了笑，淡淡道：“血浩南死了，此次我就算回去，也活不了，你既然不杀我，那我便自行上路。”
“嗯？”顾平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看到李老嘴角的鲜血时，无奈道：“散尽修为，自断心脉，你这又是何苦呢？”
李老笑了笑：“记得那年天骄大会你我共勉第一，是何等的傲气风光，只是后来我渐渐被你拉开距离，直至看不到你的背影。”
“感谢你一直将我视为知己，是我辜负了你，辜负了天域。”
“最后一个要求，我不会消散肉身，将我葬在我们时常喝酒的那棵树下吧，记得常到那陪我喝酒……”
话了，李老的身体落向地面，但被顾平之接住了。
“唉。”顾平之叹息一声，无比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