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三公主?”那使者没想到应自在会突然闯入,他明明收到消息应自在已经被拖住了呀?
“你唤何人?”
应自在淡然的看着他。
“自自然是……”那使臣自应自在进来就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应自在一个箭步冲上,眨眼间一把银簪便抵在使者的喉咙处,冰冷的语气不容忍质疑:“谁给你权力擅自说话的?败国使者,尊卑不知?我允你说了吗?”
她这箭步冲的直让应如叶皱眉,脚不要了?
“一国公主竟拿武器对准使者喉咙的?”那使者料定应自在不能杀他,壮着胆子挑衅。
谁成想应自在再进一步,那银簪直接浅浅扎进皮肤,那使者顿时寒毛竖立,不敢眨眼。
应自在道:“并非不杀,而是你的命本就在我手上。带国亦是如此。尊卑有序,我可曾允你?”
俞京宁一愣,应自在竟是如此霸道吗?不过,她喜欢!
刚才还对“主客”、“主次”侃侃而谈的使者,面对死亡威胁,是一个字也憋不出了,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更可气的是刚才还“百鸟齐鸣”的殿堂竟全是看戏的,没有一人出来劝和!该死的温国!
“你怎敢直呼我名?莫不是带国对我不敬?”
应自在的咄咄逼人,让使者明白了接下来一句都不能说错,绝对不能往国家上靠,否则就闹大了,便支支吾吾说道:“请您准许!”
应自在微微点头,使者道:“是吾用词不当,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才出言不逊,还请公主大人大量饶了吾这次!”
“哦?为何愤怒?”应自在追问。
这直接让使者倒吸凉气,差点晕过去,这是不打算放过自己啊!
俞京宁在一旁看的更是目瞪口呆,应自在短短两句话就直接扭转了矛盾,一旦上升到国与国那就不是小事了,况且将主次直接摆到了使者脸上!若是不懂尊卑就直接留下教训,那使者吓得自己就不自觉的服从了应自在。
这让她产生了错觉,应自在、应如叶、应扶摇,搞政治的都这么圆滑的吗?她没注意到自己也是,与他们说话一般无二!
“听说东西丢了?连东西都守不住,带国真的是挑选的精锐护送你来的吗?若是带国无人,我温国人杰地灵,自然可派亲兵送你回去!还是说本来就只想走个过场,带来的都是些破铜烂铁给我温国,所以才守得心不在焉的?”
应自在收回银簪,带有威胁的意味说道:“只有一次犯错的机会,毕竟接下来一个月你都是住在温国的吧?”
使者品出了应自在的隐意,赶忙行礼说道:“还请您恕罪!乡野村夫不曾荣登高殿,今日见您万分荣幸!”
那使者说完便悻悻的回到了座位,应自在仍未动,房檐一道闪光进入视线,她面向皇帝道:“父皇,今日孩儿正是去调查京城盗窃一案!已有发现,孩儿申请与皇兄一同调查!”
俞京宁拉近应如叶问道:“如叶,为何三公主知道?”
应如叶温柔一笑,道:“你也不看咱家是干什么的!眼线遍布!”
“原来如此,知夏你真厉害!”俞京宁情绪激动一把搂住应如叶。
应如叶觉得自己是真没出息,耳朵又红了。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还有了意外收获。
皇帝看向应扶摇,应扶摇竟说道:“既然本来就是皇妹所主持的,那便由皇妹全权负责!我自然是不干扰皇妹办案!”
“那就听皇兄的了!正好皇兄掉了东西,我予皇兄!”
应自在仰头大喊:“还不下来!”
房檐上一道黑影闪过,随后迅速单膝落地,在众人的尖叫、惊叹中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灰,冲应自在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道:“怎么发现的?”
竟是在信中说消失踪影的洛雪寻,他将一枚戒指递给应自在,应自在再交给应扶摇,不屑的说道:“皇兄,戒指都能丢,怕是就剩人没丢了,别丢人了!”
应扶摇上下摸索,这才发现手上的戒指竟然早已不翼而飞,狰狞的挤出一个笑,道:“真是有劳皇妹了!”
这下,应自在归位,宴会继续进行下去,再次充满调笑喝酒之声。
俞京宁就看着那个黑影从自己上方掠过,直直的落到地上,那是个清秀少年郎,一身黑衣潇洒自然,如果没猜错的话恐怕就是应自在的第三位夫君,他的轻功了得!她完全没有发现躲藏在上方的人。
况且朝堂上的人竟然都没有觉得突然多出一个人有问题,恐怕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她越来越对这个国家感兴趣了!
宴会散了,文武百官有序离场,王爷府与公主府距离很近,四人便一同回了。
应自在的马车在前面走,应如叶则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