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留着,把他弄死了不白抓了?
应自在呵呵干笑两声,斜视道:“知夏,怎么?不回你府来我这儿?”
应如叶毫不犹豫道:“京宁呢?”
“王妃?自然是送回府了。”
应自在嘴角一边微扬:“女子婚嫁后随夫家,后事也理应由你处理。”
齐浊清闻言一惊,但如此看来,王妃怕是已遭遇不测。
“知道了……”
应如叶脸色又透出紫,眉头紧皱,要把牙咬碎一样硬生生挤出这几个字。
一种异样在他心头腾升,他呼不上气,竟然下意识在反驳“事实”。
“反应真是平淡,还不及我……”
一个人或许可以嘴硬,但是身体的情绪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齐浊清见他动作有些僵硬,忙打圆场道:“阿在,不是玩笑?王妃当真已遭遇不测?”
“还能有假?你们都装瞎?胸口直接被掏了个洞,能活着?”
“遗体我走的马车,不会被看见的。”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谁也没有再言。
“夫君?”
就在愣神之际,一声窃语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那是……俞京宁?
只见屏风后后一袅袅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一身青衣,面色白暂,但两目仍炯炯有神。
她扶着屏风赫然伫立在众人面前。
齐浊清和应如叶几乎同时瞪大双眼,满脸诧异,怎么可能!!!
俞京宁笑道:“怎么大家都站着,夫君,接我回家?”
“夫君?”
见他毫无反应,应自在胳膊肘怼上去:“叫你呢。”
“京宁?”
“愣什么,我逗你呢前面。 ”
“那洞……”
“你们幻术都分不清了?”
场面又一次陷入诡异的安静当中。
那是幻术?他们不傻,真真假假会分不清?
“快点儿把京宁带回去,好生修养。”
说着应自在便牵着俞京宁的胳膊,把人完整带到应如叶面前。
他仔细揣摩,果真一般无二。
“夫……”
他缓缓伸出手,只吐出一字,他便说不出话来,喉咙犹如火烧,连那个字都是哽咽的,眼前人是那么的真实,一滴泪挣拥而出狠狠地砸在地上。
齐浊清瞳孔放大数倍,他没看错吧,哭了?那小人?
俞京宁向后轻轻斜身躲开,应如叶一顿,留着手滞在半空,只好将手收回,强颜欢笑道:“夫人,我们回去吧。
俞京宁莞尔一笑,转身作揖:“多谢阿在,齐将军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罢,二人便离开了。
应如叶一路上坐立不安,俞京宁沉默寡言,偶尔与他搭上两句,就像风暴前最后的安宁。他猜测,她可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