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心里一愣，眼神中飘过一丝悸动，将手指放在眼前细细摩挲着，嘴角上扬，又撕了一丝送到她嘴边。
“不吃了！”
江澄又往前递，“吃！”
“不吃！”
江澄放软了态度，又撕了几丝，“给。”
月华心里一股气，又将那几丝鸡肉含进嘴里。细细品尝着，没嚼几下，就被嚼碎，咽了下去。
抬头，眼前又有几丝鸡肉。她愣了一下，又吃了下去。
几个回合下来，回味回味还是有点烤鸡的味道。
“好吃不？”
“我想吃口大的。”
他冷哼，“我看你是异想天开！”
“不好吃。”
“不好吃你不也吃了？”
“我吐出来喷你一脸！”
“敢吐，我就敢把你吐的塞回去。”
“你到底会不会聊天？”
“不会，我向来喜欢用言语碾压别人。”
“怎样才能打败你的自信？”
“我看你是做梦，我无人能敌！”
太傲娇了。
月华嗡哝了一声，靠近他坐下，轻声商量道：“我还想吃……”
江澄撕了一个鸡腿，把烤鸡架在火上继续烤。
她以为是一给她的，便笑盈盈的伸手去接，不料，却被打了手。
“坐好。”
“不是说带我吃烤鸡吗？怎么你自己吃鸡腿！而我就只能吃几丝！？”
“舌头养好，再吃不迟！”
月华苦着脸，乖乖坐好，用树枝拨动着柴火。
这几日吃的都是汤汤水水，好久没有吃肉了，吃口肉怎么了……再饿下去，她都想吃人了。
江澄吃了几口，看着她脸上闷闷的，还带着情绪，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他突然想起来，那晚她是怎么从蛟龙手中逃脱的？金凌说她那时灵力已经枯竭，根本不可能从蛟龙手中逃脱。
更何况，她身上那些伤口，五六日便愈合了。
这样孱弱的体质，起码也要大半个月才能愈合，谁想到，才五六日！
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日你是怎么从蛟龙手上逃脱的？”
“长话懒得短说。”
“你说了，鸡腿给你吃。”
月华睨了他一眼，“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一只鸡腿换一个秘密？”
她这样一说，他心里的疑问更深。
“你是不是被换魂了？”
他猜测，她要出发去域外……是域外的人。跟普通修真女子肯定有所不同。
“想什么呢？秘密就是秘密，我是不会说的，除非你也拿你的秘密和我换。”
江澄语气淡淡，“在蛟龙体内助你逃脱的人是谁？”
“你听谁说的？”她顿了顿，“金凌？”
江澄“嗯”了一声。
月华垂眸，金凌这次出事，江澄肯定会过问。金凌对他极其信任，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
“我不说。”
江澄又“嗯”了一声，仿佛是意料之中。
他也猜到了，这个人应该就是她要找的老祖宗。
老祖宗……也是域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