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毛关心地询问秦苴回尼丰没有，事情办得怎么样？需不需要老师帮忙？
秦苴恭敬地一一作答，声音年少稚嫩，听起来就是个乖巧的孩子，李小毛自觉满意，挂了电话不过两秒又有点埋怨。
秦阿那边让人电话来催，到底什么时候能再送过来，李小毛有些忐忑应对着，虽然没特别责备那天的事，但是总归事情没办好，也不知道秦苴是如何想的，怎么就自己走了呢？
放下电话，就瞧见沙发上的人朝他招手，李小毛撅着嘴，本来不薄的嘴唇倒是显得更厚了。
“瞧你这小嘴撅的，委屈上了？”
“可不，这媒人可不好当呐。”说着坐在人腿上的屁股故意磨了磨嗔怪道：“送上嘴的肥肉都能飞，让我说什么好？”
抱着他的人手从衣服伸进去慢慢摸索着，嘬了一口人道：“你这嘴，我可真是爱死了，不过在外面可别瞎说，那人不是好相与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会子新生进来，你们早瞧好人家秦苴了，要不是那人选定了，你还能等到今天。”
“唔……讨厌呐。”声音尽数被堵进喉咙，两人都不再说话，空气变得暧昧黏腻起来。
…………
“讨厌死了，每次这种时候都这样。”李小毛气喘吁吁的捏着拳头捶人肩膀，本来带点尖锐的声音小声抱怨，细细的倒是刺得人心痒。
“你这是事本来办得不对，买卖买卖，买和卖都得情愿才好呢，也才能长久。”
“我看他平日寒酸的，还一脸天真地说什么顺路蹭车，如今社会哪里有这样单纯的人……再说能攀上秦阿导演，随便给个什么角色，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儿。”
说完从人腿上起身，拿眼睛瞅了沙发上的人一眼：“你这个导师也不行啊。”
“恩？”沙发上的人也不恼，瞧着眼前人唇红脸红的娇俏样儿道：“哪里不行？小妖精，等明晚上的。”
秦苴本想着明日到学校再去见李小毛，一个转念呢，晚饭后用塑料袋装了块腊肉，几根儿腊肠，几颗土豆，一些大白菜，浩浩荡荡去研究生宿舍楼找人送礼，谁曾想，还能瞧见这一幕。
秦苴也不着急，一直站在后面等，这个院子最早是老师住宿用的，后来新起了教师楼，这边逐渐不用，再后来学校重新将院子装修，带点古朴味道的建筑加上院子的海棠，腊梅倒是比别处别致。
秦苴刚开始以为研究生都住这里呢，后来才知道，只有李小毛住这里。原来是个“关系户”，那人秦苴认得，是尼丰师大副院兼系里研究生导师么！
秦苴觉得这趟来得倒是值当。
冬日天暗得早，天色越加昏暗，秦苴站着瞧前面的青竹，脑子里想象哥哥秦小柯的样子，秦苴曾经走遍过校园的每个角落，不知道哥哥是否也这样。
直到里面人走了以后，秦苴从院子后面又绕到别处，看了手中的东西，想着高大壮佝偻着种地的模样，索性提着东西回去了。
一进门高志云跟秦安安俩在看动画片。
“作业写了吗，你俩。”
“早写完啦，爸爸你去哪儿了？”秦安安瞧见人手里大包小包的，眼睛从电视上撕下来，颠颠过来一看：“咦，爸爸为什么把爷爷带的东西领出去又提回来？”
“你爸爸我有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呀？”秦安安歪着头。
“我想他们突然来这里比较孤独，带他们出去走走。”
“咯咯咯，爸爸，咯咯咯，爸爸骗人，他们才不会有感觉。”说着便又回去粘着电视去了。
“高叔呢？”
“我爸在工具房，给秦安安做玩具呢？”
……
“这么冷的天儿，你们俩在这里开着暖气享受，让一个老人家在工具房干活儿？”
“玩具谁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