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岈的母亲梦婉婉二十岁便同父亲梵天结了婚,一年后有了老大梵知信,从此相夫教子,做起了全职太太,等孩子大些,老二梵知意出生,再后来就是老三梵音岈,生他那年,梦晚晚36岁。
又因着老大从政,高中变去了部队,老二十五岁送去了曼拉,所以到小老幺这里,梦晚晚便道:“家里也不指望他能成龙成凤,不拘他做什么,开开心心,自由点更好。”
岂料官场斗争,小老幺被绑架,等找到时人已经被送进风也岛内,那时候托二嫂家族人终于见面,孩子却不愿意回来了,直到三年前才回尼丰。
回来后隔三岔五不在家,梦晚晚也没办法,如今能带爱人回来给母亲,她自然高兴。
秦苴跟长辈相处不多,高大壮寡言少语,感情也不外露,被梦晚晚拉着亲密聊天,让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问到家人,梦晚晚听说只剩他跟一个小孩子,如今跟另外一个家庭同住相处如亲人,眼睛泛红:“辛苦你一个孩子,还没长大就要负担一大家子,”又看向梵音岈:“岈岈,以前也吃了不少苦,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珍惜,也不要吵架,两个人能走到一处,那都是天定的缘份。”
秦苴抿着嘴,微微低垂着头,眉眼精致乖巧,他想他从地狱里来,接管了另外的人生,这千万人里能跟他共度余生,确实不易,瞧瞧拿眼睛看远处等梵音岈。
那家伙叉开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游戏打得正欢。
!!!
“你以后毕业,就留在尼丰,想教书就去圣鹿中学,岈岈他二嫂投资等学校,当然不想去,咱们在家也好,你可以跟着阿姨一块儿,种种花什么的,反正喜欢就行。”
秦苴两辈子自己讨食吃,不曾想这个家会给予这样的自由,心里当然感激,整个人轻飘飘,暖呼呼的。
“妈,聊完没,你别总问来问去,苴苴还小,吓到人。”
“看你没心没肺的,以后不准欺负人。”
“他一天老凶我,你儿子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秦苴跟梦晚晚看着他那副委屈的样子都笑了。
晚上只有二嫂臧凤麟带着小孩儿回来吃饭,早先梦晚晚便把小孩道事跟他们说了。
“你就是苴苴吧,臧凤麟,贝贝,过来叫人。”
“二嫂好。”
“小婶婶,啊~这不是秦叔叔吗,弟弟有没有来?”
“你们还认识呢?”臧凤麟理了理儿子的衣领。
“就是之前我说的那个漂亮弟弟的爸爸。”
“二哥不回来吃饭?”
“晚上有事要谈,我就领儿子先回来。”
“安安不是要上学了吗?去文贝他们学校吧!”吃饭的时候梵音岈道。
“小孩儿多大了?”
“今年三月6岁。”
“我没上小孩儿上过学,会认简单的字,会点画画,圣鹿要求挺高吧。”
“我可以叫弟弟啊,叔叔。”
臧凤麟捏了捏儿子的脸。
“不会不打紧,学校嘛就是来学东西的地方。”臧凤麟看了眼梵音岈又道:“到时候我给你找套测验题先让小孩儿做做,要缺什么我找老师给他补。”
“谢谢二嫂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
秦小安坐在客厅小凳子小桌子前看着测试抓耳挠腮:“爸爸,这些我都没学过呀,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崽儿,就凭你这个成语,爸爸相信你会的。”秦苴靠近一瞧桌子上的卷子又道:“不会的空着,入学前测验。”
“不上学可以吗?爸爸。”
“不行吧,以后你小叔叔,爷爷,我还都等着你养老呢。”
“行吧,那你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