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暂歇,骤雨初停,船舶驶入尼丰海域那一刻,秦苴以及众人松了一口气!
他们从波罗出发,穿越幽深海域,海盗猖獗的青睐,一路驶来,任务即将结束,秦二带着凯罗等人站在甲板上,也都露出了经历黑暗生死的快乐。
秦二大大小小的运送不少于上百,却依然在每一次航向目标时带着初次的欣喜跟渴望,这是一种回到自己家乡的期盼与踏实。
“合作越快。”夏洛用他优雅而礼貌的皮囊绅士地伸出泛着红的右手。
“合作愉快,可以让“卡朗”结账了。”秦苴笑眯眯道。
“哈哈哈哈,晚上一起共进晚餐如何,我知道尼丰“大泽”广场有一家餐厅的牛排很不错。”
“有机会再说吧,我要回家了。”秦苴道。
“你似乎特别高兴?!”夏洛瘪瘪嘴像是要调侃他。
“这就是有家的意义,尤其是那里有等我归家的爱人。”以及孩子。秦苴眼睛似乎亮了一个度。
Apower 红岭山 基地。
一队强壮精悍的男人赤着胳膊,拖着200公斤的轮胎在满是碎石的路面前行,训练场“砰砰”的枪声,格斗训练室里小孩子稚嫩又青涩的嘿哈声。
秦苴从港口跟驱车前来迎接的保罗汇合,迎着尼丰初升的太阳,经过海上大桥,进入高速,从宁夕出口进入一望无际的旷野,3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红岭山大门口。
车没有直接驶入,而是停在大门口的正前方,秦苴带着疑惑抬起头,一眼看到坐在大门口轮椅上的男人,他依旧穿着病号服,略微长的头发散落在眼睛两侧,那张苦相脸上浮现出虚弱的微笑。
秦苴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半晌开门下车,脚下像踩了运动,轻飘飘的,大概又因为中午的烈日,整个人心里都被燃烧起来,身后保罗的车,梵音岈后面传来的人声,秦安安那声“爸爸。”,梦婉婉温柔的“苴苴”这些都飘远了。
他脚步似乎很轻盈,似乎又很沉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梵音岈的身边,他抚摸着男人憔悴瘦削的脸颊,五年了啊,不五年零六个月,他的岈哥醒了,在某个清晨,他回家的那一刻,在门口迎接他的归来。
秦苴头伏在男人的腿上,泪流满面,他又抬起头,眼睛里盛满泪水,他岈哥颤抖着双手,竭力控制自己的神经,又眼泪滴在他的手上,他感受到脸上的手的温度。
“我们先回屋里说。”梦婉婉柔声道。
“爸爸。”秦安安带着训练后的体温,脸上红扑扑地拥抱了爸爸,跟着一起进到了种满苏醒花的小院,苏醒花花期长达数月,它们开败后会再接着长出新的一轮骨朵。
死亡后是新的重生。
秦苴在离开后的半月,那个下午针灸结束,梦婉婉如往常一样送别钟医生,风里的苏醒花摇曳着,梦婉婉转身回屋里,取来剪刀,将花园里的明黄,暗红色的花枝剪下,捧着花束取了素色青花瓷的窄口瓶,填了点自来水,坐在床边慢慢修剪花枝,一朵朵放进去。
“苴苴给你种了满院子的花,妈妈今天给你做花束放在床头。”梦婉婉拿起一支放在鼻前轻嗅又靠近病床上安睡的人:“仔细闻闻,是不是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