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相互依偎，他们从尼丰的地下室里爬了出来，从威胁里挣扎出一条路，那些过去别人插不了手，未来也不需要。
梵克雒，续林，梵音岈，秦苴，梦婉婉以及一定要参加的未成年人梵文贝，他们坐在客厅里，气氛严肃得像是一场军火商之间的博弈谈判。
而这场谈判的主角变成了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朋友。
半个小时前秦苴搂着崽儿说：“爸爸其实不希望你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大人的事大人处理，当然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爸爸。”
“爸爸，我也长这么大啦。”秦安安比划着自己身高，我来说，小孩子心里无忧的时候他便是天真，但是心里有了疑问，有了那些浑浊的事，他多少都会收到影响。
秦苴曾经不懂一个三岁大孩子的感官世界和心思，如今又不懂一个十一岁大宝宝的心思了。
秦安安顶着丸子头，穿着他自己挑选的秦苴给他买的印着家里两只小狗图案的T，裤子是浅色工装裤，蹬着一双高帮鞋。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梵克雒：“你是我另外一个没有死掉的爸爸？”
在座的大人都被这一句没有死掉的爸爸震住了，张着嘴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叫这么多人在这里，是因为这是我爸爸。”秦安安指了指秦苴，“那是我另外一个爸爸，奶奶，哥哥。”他们都是他的亲人。
“我跟爸爸在三岁的时候住在地下。”这些话从一个小小孩子的嘴里说出来，他天真的描述着曾经的事实，每个人心里各有滋味。
“每天只吃一顿饭或者只有白水的面条……有时候还要还有人拿着这么大刀…”秦安安用小手小胳膊晃动比划：“打架的人，爸爸那时候还坐在轮椅上，那时候我们都好害怕。”
“宝贝儿。”梦婉婉走过去蹲下来搂住半大孩子，他的梵音岈曾经吃了多少苦，她心疼的搂住小孩子：“咱们哪里都不去了，别说了。”
“奶奶，要说的，说清楚了，这两位叔叔以后就不要烦爸爸了。”小孩子煞有介事地拍拍梦婉婉的肩。
一直坐在沙发上文雅绅士的梵克雒刚要张嘴，续林站起来蹲下一脸温柔地摸摸小孩的头，秦安安让开了，续林手顿了几秒钟又收回：“对不起，安安，雒爸爸那个时候不知道你的存在……”
“雒，哥”梵音岈在一旁皱着眉喊梵克雒，这个从他十岁开始一直陪伴在照顾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像是大哥又像是家长，也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小林。”梵克雒喊了一声续林对着他摇摇头。
“对不起，安安。”梵克雒开口他本来想先找秦苴谈谈，再自己跟小孩子谈谈，他认为至少每个孩子都期待过父亲这个角色的，况且自己名下那么多财产，总归有办法让孩子回到自己身边。